我?”
那樣子活像一個被拋棄充滿不甘心又捨不得發狠報復的大狗狗。
雲傾落勾起嘴角,無奈道,“你抱這麼緊,喘不過氣。”
墨北宸這才驚醒,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加重了抱著她的力量,此刻的雲傾落緊緊貼著他的胸膛,像是要融進他身體裡。
他連忙放鬆力道,兩個人微微拉開距離。
但云傾落還是明顯感覺到這人依舊不滿意。
毛還是沒捋順。
“剛才我是突然想起我剛嫁給你的那段日子,因為這些時日你對我總是小心呵護,生怕一不小心我就沒了一樣,那種患得患失的模樣像極了剛成婚時的你。”
隨後她跟墨北宸繼續說,“阿宸,我不是陶瓷娃娃,我的命已經救回來了,我的病也完全好了,我的身體機能也在恢復中,損壞的身體器官也在慢慢復原。”
“阿宸,我真的好了。”
所以,你不必如此小心翼翼,謹小慎微。
墨北宸聽到雲傾落的話,再次將雲傾落緩緩抱進懷裡,頭深深埋在雲傾落的頸窩處,悶聲道,“我知曉。”
雲傾落聽到墨北宸低迷的聲音,剛想繼續安慰他,就感覺到頸窩處有些溼潤。
阿宸?
哭了?
雲傾落沉默了下來,雙手環住墨北宸腰身,並在後背輕輕拍打安撫。
自從墨北宸得知這個訊息,他面上不顯,除了焦慮,其他情緒分毫沒有洩露。
是他一直在逞強,用絕對的理智壓抑著自己。
如今從自己嘴裡清楚地得知,她真的沒事了,這才鬆懈了下來。
是她的問題。
早就該和墨北宸好好交心談一談。
但是她一直專注著調理身體,墨北宸也一直忙,因此忽略了這件事。
或許阿宸看自己這麼專注,認真,著急調理身體,是以為自己身體還是很差?
雖然確實很差,但也只是內裡虧空厲害,精氣神其實都有在慢慢復原了。
“阿宸乖,我可是要陪著阿宸長命百歲的,我已經好了,不信你把脈看看。”雲傾落聲音溫柔。
腦海裡卻開啟意識:小一,快。
並肩作戰的戰友自然秒懂雲傾落的意思。
但還是忍不住嘲諷:你就可勁兒造作吧,還學會作弊了。
嘲諷歸嘲諷,但還是立刻幫雲傾落改變了脈搏。
墨北宸聽到雲傾落的話,收起眼淚,抬頭,眼角泛紅,眼神帶著一抹害怕。
那一抹害怕,一閃而過,但還是被認真觀察著他的雲傾落髮現了。
她鼓勵墨北宸,“阿宸,你就試一試嘛,在治療期間,你跟著師父學了那麼久的把脈,如今也該驗收成果了。”
早在她治療時,墨北宸跟著師父學習各種聽診方式,還有藥草知識。
她師父可是神醫,哪怕墨北宸是個朽木,經過幾個月的特訓,也比外面那些普通的赤腳大夫強太多了。
只不過,墨北宸一直抗拒給她把脈。
雲傾落知道他在害怕,也從來沒有逼著他這麼做。
這一次,她想讓他自己確認,她真的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