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夜只覺得腦瓜轟鳴,可她還不信,“那你之前為何不說!”
大伯道:“我覺得沒必要讓你傷心,但如今你這樣無情,逼的我不得不說。”
錦夜又是一笑,“說到底,這才是你的目的,想讓我放棄那鋪子。你要是有證據,你就無跟司法處的人說,但我收回鋪子,不是為自己,是為姑姑,錢我也全部花她身上。”
大伯恐怕覺得,她知道許家跟她沒關係,就不會管了,“你打錯算盤了。”
因為她根本就不信。
她很確定,姑姑對她真的很好,絕對不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好。
一旁聽著的大伯母很生氣,“跟她說那麼多做什麼,趕緊把她抓走,咱們去大帥府理論。她一個假侄女,憑什麼出頭。”
上來就要抓錦夜,忽然,一隻大掌把錦夜拎開,大伯母抓了個空,再一看,抖了,“少,少帥?”
魏良辰手裡還提著錦夜,“撒野不看看什麼地方?”
錦夜抬頭看他,正對上他殺氣騰騰的俊臉,掙了掙,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路——我要是不來,你能搞定?”魏良辰握住她的手腕,“跟我來。”
有魏良辰這麼一尊大佛坐鎮,事情無比的順利,大伯承認了鋪子為姑姑所有,在公證書上籤了字,每月支付六十大洋的租金,而且錦夜隨時可以把鋪子收回不租了,大伯母吱都不敢吱一聲。
“你現在是小富婆了,怎麼謝我?”走出司法處的時候,魏良辰說,身上還有昨晚殘留的暴戾之氣。
錦夜知道他嘲諷她,六十個大洋對他來說毛毛雨都算不上,“謝謝二哥,我還要趕回去上——”
“課”字還沒說完,就被人抓進車裡。
“你又發什麼瘋?”
“你說呢?”魏良辰把她放在腿上,抱著她的力道很重,嘴巴噴出火星子,“昨晚是誰擺了我一道,你知不知道我氣得整晚睡不著?”
錦夜想象那個情景,竟然忍不住笑了。
“你還笑得出來?”他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樣,“我揣著一身邪火爬回自己的房間,你個沒良心的。”
錦夜想象一隻巨大的氣鼓鼓的蜘蛛爬牆的畫面,又忍不住一笑。
“還敢笑?”魏良辰掰過她的臉,咬著後槽牙,“看來是我把你慣得無法無天了。”
錦夜不笑了,改瞪他,“你慣我了嗎?你就知道欺負我。”
“又演上了是嗎?我什麼時候欺負你?除了在什麼什麼的時候,那叫欺負嗎?有被欺負的那麼爽的嗎,有一次你還求我——”
他咧嘴一笑,蔫壞蔫壞的。
錦夜想到什麼什麼,臉上一紅,“你混蛋。”
魏良辰咬她嘴唇,“那也是對你才混。”
他沒刮鬍子,粗粗刺刺的廝磨,她下巴被蹭得發癢微疼,脖子一縮一縮的。
男人笑,他體溫總是比她高很多,彷彿一座燃燒的火爐,恣意蠻橫,像要將他懷抱裡的一切化為灰燼。
“不要,這份殊榮,我不要。”想到報紙裡那個畫面,錦夜有點煩躁,撥開他蒸騰著熱氣的臉,喘著氣,看向窗外。
“怎麼,又耍小性子?”
“這不是去學校的路,你帶我去哪裡,我下午有很重要的實驗課。”
魏良辰嗤笑,“不去上了。”
“我不想逃課。”
“呵,為了周司維就可以逃,為我不行?”
錦夜看著他黑漆漆的,無底洞一樣的眼,有點發怵,“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很忙嗎?”
“忙啊,這不是正忙著嗎?”他呼吸粗獷燙人,面容懶散又從容不迫,“忙著報復昨夜耍了我的壞女人。你說我該怎麼罰你?”
錦夜沒心情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