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軍和魏太太心頭都是一顫。
其他人看著他這模樣,更是寒戰連連。
這次,真的是觸到他的逆鱗了。
但督軍還是督軍,也不愧是父子倆,性子都有極剛的一面,“我若是不說呢。”
魏良辰就像一個被惹怒的困獸,理智已在崩潰邊緣,“那這個家我也不必再守!”
“好,好啊!”督軍倏地拔出手槍,額頭青筋暴漲,“既然這樣,我就先崩了你這個逆子。”
正要扣動扳機,魏太太撲過去擋在前面,“你敢殺我兒子,就先殺我。”
“你!慈母多敗兒!”魏督軍氣得青煙直冒,疾言厲色道:“我看誰敢告訴他許錦夜在哪裡,軍法處置。”
說完,轉身就走了出去。
父子倆的倔強都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就在督軍出了門後,魏太太大喊一聲,“良辰!良辰你怎麼了?”
魏良辰暈倒了。
沈副官說:“少帥為了作戰計劃連著三日沒睡,一日沒吃東西,還吐血,又一路不停趕回來,不暈才怪。”
鋼鐵巨人也撐不住啊。
一陣兵荒馬亂,魏良辰被送去軍醫院。
他醒來第一時間就要下床,被祁元和沈副官一左一右按住。
魏太太寸步不離的在旁邊守著,捶胸又頓足。
兒子是她十月懷胎生的,他痛,她更痛,簡直心如刀扎,“你急有什麼用,他們已經在海上,你如何也追不上了。”
“我再問你一次,她去了哪裡?”魏良辰眼中猩紅,眼尾的小痣都爆發著戾氣,聲音像是胸腔裡迸出來的嘶吼。
氣氛讓周圍的人都感覺窒息。
魏太太淚流滿面,還是搖頭,“不,我不知道。”
“好。你們都不說。”他笑了,笑得人骨頭髮顫,“我自己去查!”
祁元道:“查的事交給我,你好好歇著,行不。”
可怕,太他媽可怕了。
所有人都低估了魏少帥喜歡許錦夜的程度。
魏太太心疼道:“你個傻孩子,媽是過來人,聽媽一句勸,不管多愛,多疼,如何的盟海誓,矢志不渝,也是一陣,過去就過去了,等你回想起,說不定會為自己今日所作所為感到可笑。”
魏良辰咬著牙關,閉上眼睛,“我不想聽這些。”
“不想聽我也得說!”魏太太也是倔強的,“你看看你父親,說是多麼愛前妻,可人屍骨未寒,還不是娶了我,你和你大哥只差三歲,是為什麼?就是因為,他在前妻還在就跟我——你們男人,哈,最愛的是自己,是權勢,地位!”
“我,不,是,他。”
他嗓音嘶啞,一下一下,像鈍刀子割在魏太太心口,“你也會是他!”她厲聲道:“我不允許你為了一個女人這樣糟踐自己,不然,我殺了她。”
“好啊。”魏良辰冷冰冰的笑,“那我看看你是先沒了兒媳還是先沒了兒子,還是沒了這個家,你所珍視的地位,名譽,所有的一切都沒了。”
“你威脅我?”魏太太怒視著他。
“是你先威脅我。”魏良辰說完,揮開祁元和沈副官,把桌面上的水杯,水壺,吃食統統掃到地上,拔了吊針就下了床。
魏太太聲嘶力竭,“良辰!”
他大步離開,頭也不回,“我會找到她的。”
魏良辰去了停屍房。
可是,許曉芸已經送去火化了。
他轉身掐住看守人的脖子,神色陰狠,“你親眼所見,是許曉芸的屍體?”
看守人猝不及防,嚇得面如土色,“少,少帥……屬下,未,未見。”
魏良辰放開了他,看向祁元,冷笑,“你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