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的。
直到看到了話筒,才能初步斷定是配音裝置。
沈輕看得眉頭緊蹙。
隨手將手機扔到沙發的一邊,氣不順地坐在沙發上。
他昨天還和顧若在一塊呢,請她吃飯,給她煮水喝,結果她要參加比賽居然隻字不提?
他要參加比賽都會邀請顧若去,她參加比賽為什麼不叫他?!
顧若還沒把他當成是朋友嗎?
就算不叫他,叫“小哥哥”也行吧。
也沒叫。
就自己去比賽了?
他都想現在就給顧若打電話,質問她到底怎麼想的,然而又不能這麼說。
人家不邀請你,熱臉貼冷屁股算怎麼回事。
煩躁地起身,走進浴室裡衝了一個澡,站在花灑下他抬頭看花灑,伸手去摳孔洞。他總覺得花灑用了這麼多年,水都不太均勻了。
結果就把花灑的蓮蓬孔板給弄下來了,被水柱直接衝在臉上。
沈輕:“……”
眼睛被衝到了……
狼狽地洗完澡,發現自己沒帶新的內衣和睡衣進來,於是圍著浴巾快速跑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開啟抽屜就看到一個毛氈的玩偶,他拎起來看了看,心裡想著給楊楠吧,還能被叫一聲爸爸。
他留著有什麼用?
看到它就想起那個小沒良心的。
穿好睡衣後他又走出,重新拿起手機去看顧若的朋友圈,想要點贊,又想裝不知道。
糾結來糾結去,最後還是回房間睡覺去了。
結果,睡眠質量很好的人居然徹夜難眠。
第二天一早,顧若揹著書包走出小區,就看到沈輕居然在等她。
她確定是在等她,因為她一走出來,沈輕就朝她看過來,並且朝她走了幾步。
她走過去問好,沈輕只是低低地回了一句“嗯。”
顯然心情不太好。
沈輕心情不好,她也就不招惹沈輕了,總怕問多了會被沈輕揍。
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地一起往車站走,冬日裡的清晨天還未完全明亮,寒風裡像帶著刀,夜色似乎也是被風吹散的。
顧若習慣戴著羽絨服帽子悶頭走,今天則是時不時看向沈輕一眼。
時間尚早,路上的行人不多,兩個人如此安靜的走路,腳步聲與衣服發出的oo聲響,都顯得格外突兀。
這也讓顧若每一次抬頭,沈輕就算不看向她都能夠察覺到。
到了車站邊,顧若買了兩個烤地瓜,遞給了沈輕一個:“這個阿姨賣的可好吃了。”
沈輕伸手接過來,低下頭沉默地吃,也不說話。
顧若從包裡摸出了兩張溼巾來,遞給了沈輕一張。
沈輕伸手拿來,依舊沒開口,卻站在顧若身邊和她一起等車。
“你今天不跑步去學校嗎?”顧若問他。
沈輕吃了兩口,瞥了顧若一眼。
“友善”的眼神,被掃一眼都讓顧若心驚膽戰了一瞬間,嚇得趕緊閉了嘴。
沈輕今天的黑眼圈很重,兇惡程度又增加了幾分,這樣被看一眼真的……
很可怕。
車子緩緩行駛來,顧若和沈輕先後上了公交車。
早高峰時間從這個時間段就開始了,畢竟這個時間段堵車不那麼嚴重,上學的學生還多,導致車上十分擁擠。
顧若站在人群中間被夾著,沈輕拽著她的羽絨服,把她拽到了自己可以護住的範圍,左右看了看,把她塞進了一個縫隙裡。
她回過頭,就看到沈輕就站在她身後,她怕書包會讓沈輕站得不舒服,想要拿下書包在胸前揹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