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丹期弟子再次詢問:「您確定這些都是顧京墨所為嗎?」
攤主被問得萬分不解:「除了她還能有誰?」
「可有確鑿證據?比如曾有人目睹顧京墨抓人,或者是修者屍身有她真火焚燒後的痕跡?」
攤主霎時被問住,喉間一哽,傻眼般地看向妻子,妻子也說不出什麼。
可是,他依舊堅持:「除了顧京墨還有誰能做到?當年她屠殺季俊山莊可是有證據的!」
「所以,這十七年間的……」金丹期弟子依舊堅持這一點,似乎對於有沒有確鑿的罪證非常在意。
攤主頓時憤懣而起:「你們到底是來為民除害的,還是來為顧京墨開脫的?怎麼處處為她說話?你們難不成是魔門的細作嗎?」
見他態度突變,說出來的話還這般惡劣,女弟子有些聽不下去了,不悅地朝前一步,手中握著佩劍的劍柄,低聲說道:「我們是在正常調查,你提供不出確鑿證據就惱羞成怒,這是何道理?」
她剛說完,就被金丹期弟子阻攔了一下。
攤主顯然已經憤怒非常,他認定了十七年的事情,在他心中這就是證據,還需要什麼證據?
他不想再理會這三名弟子了,正好收攤回家,還故意用旗子掃了他們一下,讓他們離自己遠些:「那你們就去季俊山莊一探究竟好了!」
說完,夫妻二人抬著桌板等工具,朝著他們家的方向走了回去。
緣煙閣三名弟子目送二人離去,最後一齊轉身朝著茶館走來,繼續打聽。
這一回,他們打聽的已經是另外一件事情了:「小二,我們想去季俊山莊,你有什麼可以提供給我們的有用的資訊嗎?」
茶館內的小二也是隨時準備收拾茶具,打算快些回屋睡覺的狀態,聽到這句話登時睜大了眼睛:「你們去那裡做什麼?送死嗎?!」
金丹期弟子回答得格外客氣:「我們想要調查一下季俊山莊的事情。」
店小二看了看他們,繼續悶頭擦桌子,語速極快地說道:「既然要去送死,又何必知曉如何才能死得慢些?」
這回答激怒了女弟子,女弟子當即提高了音量質問:「你怎麼就覺得我們是去送死的?!」
店小二不想再回答他們了,似乎提及這些事情都會給自己引來災禍,乾脆收拾了東西,端著盆轉身便走。
女弟子在緣煙閣也是門內弟子,大家族的後輩,平時出門遇到的修者也都會對他們客客氣氣的,難得有這樣的待遇,不由得氣得跺腳:「這些人都是什麼態度啊!」
這時,他們聽到了一聲響指。
三人朝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,看到的那一幕著實有些驚奇,一名僧人居然和兩名相貌極佳的女子坐在同桌喝茶。
這三人似乎相處得極為自然。
這是什麼詭異的組合?
朝他們打響指的是坐在中間的女子,眉眼濃艷,烈烈如焰,髮鬢交叉著插著兩根偏大的古銅髮釵,極為明顯。
她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容,見他們朝自己看過來,自來熟地打招呼:「你們也要去季俊山莊?不如一起同行?」
女弟子雙手抱胸審視他們三人,語氣略帶高傲地問:「我們是執行門派任務,你們去裡面做什麼?」
這三人中,兩個是築基初期的修為,只有艷麗的女子是築基期巔峰的修為,若是鬥法能力不精,真怕他們進去後拖後腿,反而得他們來照顧。
顧京墨回答得極為順暢:「我們是溯流光谷的修者,她是雲家二小姐,我是她的侍女,這位是和我們一同結伴而行的青佑寺高僧。我們本就要去季俊山莊,剛巧遇到了你們,不如一路同行?」
被稱呼為二小姐後,黃桃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,讓自己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