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她肉呼呼的小手上全是鮮血,她竟然極為鎮定,看著他傷口的雙眸,竟然神采奕奕的。
對,是神采奕奕,甚至發著光。
她居然越縫越興奮似的,嘴角帶著似有似無的笑。
他當時被嚇得背脊一寒,只覺得這小丫頭奇怪。
偏他當時連喊人的力氣都沒有。
其實很久後想想這件事情,再摸摸這道傷疤,竟然覺得蠻有紀念意義的。
於術不放心,又請了兩位大夫,給洛子眠看傷,說法大多一致,且對縫合的手法讚不絕口。
於術已經懶得再說是一個孩子,在顛簸的馬車上縫的了,免得這些大夫跟他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,就說之前大夫縫的。
看著幾分單子,只差了幾味無關緊要的藥,便派人去抓藥煎藥給洛子眠喝了。
捧著藥碗到了洛子眠的身邊,發現他睜著眼睛,似乎有話要問,當即一股腦地說了他的病情:“大夫都說沒事,就是流血流多了,加上之前染過風寒。至於璟王殿下的人……怕是沒幾天就會尋過來了。”
“嗯。”他應了一聲。
尋過來也沒事,他們不敢硬讓他離開,不扒開衣服,也看不到他身上的傷。
“也真是夠奇怪的,一個七歲大的小娃娃,竟然幫您把傷口縫上了,還沒什麼害怕的樣子,真是……嘖嘖,要是個男兒,說不定會是個上戰場殺敵的好手!”
洛子眠聽了不由得蹙眉。
於術知道是他太吵了,當即閉嘴,只是喂洛子眠吃藥。
“苦。”
“您先忍忍,我已經派人去給您買糖了。”
“嗯。”
第17章
“因為璟王的人先來了。”李訴柯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