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生們也可以進去短暫休息。
有時學校領導都會來這裡坐坐。
茶道老師比較佛系,和邵清和的關係也好,讓他們有了便利,午飯過後就在這裡聚集了。
許昕朵本來不想帶童延來的。
但是童延就跟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,眼神遊離,不敢和許昕朵對視,卻寸步不離地跟著許昕朵。
這模樣生怕許昕朵這邊有了什麼變故,他不能第一時間應對。還知道許昕朵肯定會不高興,如果等許昕朵冷靜下來了,他的身體也會就此冷掉,於是從此時就已經開始賣乖了。
第一時間認錯,這才是最明智的。
許昕朵和穆傾亦坐在了小隔斷裡,童延也不參與,就坐在不遠處上課的區域,低頭看著茶盅,伸手試探性地碰了碰,看看是不是熱的。
隨後就湊過去研究熱茶的器械,明顯他也不會茶道的這些東西,還想喝點東西。
許昕朵朝著童延那邊看了一會,才問穆傾亦:“家裡現在是什麼情況?”
“爸爸前段時間一直在籌備一個專案,已經做了一部分前期投資。沈叔叔那邊和爸爸鬧了決裂,供應鏈就斷了,爸爸前期購置的材料已經加工到了一半,無法退還,也無法進行下一步,算是砸在手裡了。”
“這就會破產?”許昕朵對這方面不太懂,總覺得這個破產有點太快了。
“家裡的生意原本就已經成了一個很脆的殼子,入不敷出,這幾年已經出現了很嚴重的危機。爸爸這次迫切地想要完成這次的生意,也是想要努力緩和一下公司的情況,做出一些改善。不過出現了意外,前期投資收不回,供應鏈中斷,資金週轉不足,前期貨款損失只能我們來承擔。”
許昕朵微微低下頭來,許久後語氣沉重地才問:“你告訴過媽媽了嗎?”
“還沒有,不過我猜測媽媽的好友會告訴她的,這種事情瞞不住。目前看來媽媽沒有回去幫爸爸。”
“她不回去,恐怕是想留下一半的財產供養你……哦,不,我們以後上學。她也想要做出一些成績來給我看,證明她自己。不過估計也很糾結?”
“爸爸肯定會負債,現在公司就是一個燙手的山芋,很多好友都不願意伸出援手。爸爸最近在張羅著賣房子、車子還債。”
許昕朵扯了扯校服的衣領,她此時穿著運動服的外套,拉鍊拉到頂端可以將下巴埋進衣服裡。
她低頭想了一會說道:“我最近接了一個代言,給的代言費還挺多的,下個月我就能拿到一部分代言費了,我把這筆錢給你,你拿去幫忙吧。我剛回來的時候家裡也給我出過錢,也給我奶奶拿了養老院的費用,我就當是還債了。”
穆傾亦看了看許昕朵,表情微微有點詫異,隨後扭頭看向童延。
遲疑了一會他才問:“童延沒和你說?”
“說什麼?”許昕朵睜大了眼睛,她就知道,童延果然參與了。
穆傾亦將童延準備收購公司的事情跟許昕朵說了,許昕朵就此陷入了沉默。
童延的意思是要穆父經歷一無所有,之後童家會出面收購穆家的公司,公司不再屬於穆家,頂多是讓穆父不會再負債那麼多。
公司被收購後,穆父的資產恐怕只夠買一套房價不算高的房子,住在三環外。那個時候還能不能有代步車都不一定,更別提私人司機了。
他這個年紀突然經歷大起大落,能不能東山再起已經是未知數。估計也只能出去找一份工作,不再屬於富貴人家,只能過普普通通的日子。
最受折磨的恐怕是內心。
孤家寡人一個,孩子不理他,老婆不要他,能不能振作起來都是未知數。
這個公司童家會幫忙經營,等到穆傾亦大學畢業後,會安排穆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