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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只是這樣?”季父明顯不信,“那你平時跟他打招呼就只是打招呼?不會停下來說話?”
“會說。”
“都說些什麼?到現在為止,你都跟你們所長說過什麼話?”
季柯臉上的笑意淡了些,“我每個周的週末都回去研究所,說過的話多了,哪能每句都記住呢?”
“而且我跟誰說過什麼話,是我的隱私吧,雖然您是我的父親,但也不至於連我說什麼話都要管吧?”
這話季父就不樂意聽了,是他兒子,自然他什麼都管得著。
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,想要語氣嚴肅的再問幾句話,可話還沒問出口,就被一陣手機鈴聲給打斷了。
季父有些不耐的咂了下嘴,起身去到陽臺接電話。
隔著陽臺的玻璃門,季柯並不能聽清季父說了些什麼,只能看到他臉色驟然沉了下來,以及他的唇語:“什麼?海外的業務都丟了?”
季柯也對季家的產業有些瞭解,季家在生物培養這一塊做的也算挺大的了,怎麼會一下子把海外的業務都丟了呢?
聯想到剛才季父問他江所長的事,再聯想到他對江所長身份的猜測……
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冒出了萌芽。
季父打完電話出來,深深地看了季柯一眼,什麼也沒說,穿上衣服就出門了。
季母還有些不明所以,她問季柯:“你爸怎麼走得那麼著急啊?出了什麼事嗎?”
季柯搖搖頭,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說完,他又低下頭去吃飯,悠閒得很。
季家的事他才懶得關心。
在季柯看不見的地方,物理研究所所長辦公室,江景澄正翹著腿坐在桌子上,專心地看著眼前的透明面板。
辦公室裡沒有開燈,四周一片漆黑,眼前泛著藍光的電子控制面板顯得格外清晰。
面板上放著影片,像監控錄影一樣,螢幕被中間一道黑線隔開,一邊放著季父匆匆趕往公司的畫面,一邊放著季家季柯低頭吃飯的畫面。
江景澄冷著眼看完季父那邊的情況,又將目光挪到季柯身上,眼神一下子變得溫柔。
他輕喃著:“他讓你不高興,我幫你教訓他了。”
“他問你什麼你都不用管,我有辦法讓他閉嘴,你就專心學習就好,在這個世界,盡情發揮你的才能。”
季家的公司好像遇到了難關。
季父從週六晚上出去,一直到週二下午,季柯都在學校上完兩天課了他才回來。
據季凌說,是家裡的生意出了點問題,一夜之間他們的客戶全部都要取消合作,季父親自帶人追單,拼死拼活的追,終於把百分之六十的生意追了回來。
季父回家以後,第一件事就是給季柯打了兩萬塊錢的生活費。
雖然他還是不知道研究所的江所長到底什麼來頭,但他已經知道了江所長的厲害,也知道了江所長為什麼要針對他,所以很快就做出了對策。
多給季柯打錢,少跟季柯說話,別去打擾季柯學習。
季柯毫無負擔的替原主收了錢,把季家給的零花錢都存到原主的卡里,接著又將精力投入到學習中去。
留學生的兩極分化非常嚴重。
不努力的學生,高中三年基本上就只學個英語,託福差不多考過了就行了,每天就是在學校混吃等死,到時候花錢進個聽起來還不錯的學校,回來以後就是經過包裝的海歸。
但努力的學生,卻是高中三年每一年都活得像要參加高考學生的高三,恨不得不吃不睡把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用在學習上,因為名校就那麼幾所,申請條件非常苛刻,不夠努力,名額就會被別人佔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