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他幾乎無地自容。
其實說起來,裴溟當時的狀態渾渾噩噩,而且也是裴溟親的他,細數起來,罪責根本不在他,而是神智迷失的裴溟
但他給自己戴上了枷鎖,被一個神志不清的人親吻,在外人眼裡應該是要極力抗拒的,但他愣住了,沒有及時作出反應,所以他面對年少無知的徒弟會無比羞愧。
而第二個吻來得過於強勢,他甚至被裴溟壓制了,導致被侵入齒關深吻。
可他一個金丹修士,竟然連築基期的徒弟都壓制不了,說出去誰信。
他幾乎要捂住臉了,但理智告訴他不能,也不能把這些說出去讓別人來相信,他要把這件事當成秘密,死也不能被人知道。
等鞦韆落回去之後,江與眠停了下來,開口說道:「好了,先到這裡,趁天色還不晚,我去看看雲澤如何了。」
裴溟其實還不盡心,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看著江與眠盪鞦韆就可以如此愉悅,但既然師尊發話了,他總不能逼著,只得點頭答應。
臨走時江與眠想起來,說道:「你記得早日閉關。」
「知道了師尊。」裴溟態度又變得恭敬起來,收斂了一點過分高興的情緒。
這倒是讓江與眠稍微自在了一點,隨後就離開了。
他其實是有私心的,如果裴溟聽他的話今晚直接閉關幾天,那他就可以幾天不用接觸徒弟,好歹能給他一個緩衝的時間。
到時候只要放下這件事,就能正常和徒弟相處了。
計劃聽起來很不錯,時間是能模糊一切的存在,只要給夠時間,那什麼事都可以坦然對待了。
江與眠自欺欺人一樣安慰自己,不過按照他的性格來說,也確實能做到這一點,就算不能完全放下,起碼也不會像這樣慌亂無措。
想法固然是好的,但外界種種因素總是阻攔計劃的進行,裴溟今天嘗了點兩輩子都沒有的甜頭,怎麼可能放棄一切和江與眠相處的機會。
第47章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?……
離開雲遮峰之前, 江與眠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裡的小鴨子。
他轉身推開房門,視線在房裡巡視一圈,最後將木頭鴨子擺在了書架空閒的位子上。
他端詳了一下, 不知怎麼回事,覺得這樣擺似乎有些太顯眼,一進門就能看到。
可這畢竟是裴溟第一次做的小物件,當師父的要是藏起來是不是更不合適,說不定還會讓裴溟誤會他嫌棄這個。
思來想去, 好像怎麼放都能挑出不對來。
太陽一旦落山,天黑的就快了,窗外有光逐漸變亮, 是裴溟點亮了院子裡的明珠。
柔和白光從窗外透進來,讓房間都變得朦朧起來,江與眠忽然察覺到自己的不對。
不過是徒弟順手做了一個小玩意,他為什麼要如此糾結煩惱, 就像是……
就像是心虛一樣。
他斟酌幾番,找到了合適的詞來形容。
在原地站了一會兒,他無聲舒一口氣, 為自己因為一個木頭鴨子就想這麼多感到無奈, 這會兒他也想通了, 徒弟只是好意送他一個小物件,反倒是他自己, 庸人自擾。
就算有人來雲遮峰看見書架上的小鴨子,他也大可說是徒弟做的,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?
想通之後的心情總算是舒暢了些,江與眠不再耽誤,飛身往會客峰去了。
天色漸晚, 夜幕籠罩在上空,點點星光閃爍。
沒了太陽之後,不用再擔心會被灼傷魂體,裴洺玩得越發開心,如果是沒有絲毫修為的凡人來到這裡,就會看到後院屋簷下一個鞦韆蕩來蕩去,而上面空無一人。
裴溟在院裡收拾,就算不收回倉庫裡,按江與眠的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