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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青松的津貼都是一個季度寄一次, 不是他自己寄送, 全部委託部隊後勤統一處理。
這兩天就是去取錢。
後來生了小旺這幾年原主年年鬧, 非要韓青松把錢匯給她,韓老太太自然也不答應,於是韓青松乾脆讓把林嵐的名字也寫上, 兩個名字誰都可以領錢, 只是原主從來沒機會領過錢而已。
林嵐等小旺吃完,就領著他出去散步消食兒。
她在衚衕裡碰到村裡和三旺一起玩的男孩子, 趕緊問他, “小牛, 三旺呢?”
小牛被她嚇一跳, 看也不敢看她, 飛奔而去, “南河呢。”
林嵐就把小旺背起來往村南去,路上碰到不少村裡人,都遮遮掩掩地偷看她。
“她這是沒事兒了?不是說都口吐白沫藥死了嗎?”
“別瞎說, 就是空藥瓶子兌的水。”
“哎, 你們說,韓青松是不是真的要和她離婚啊。”
“噓,她來了。”
林嵐揹著小旺路過,瞥了那個八卦她離婚的女人一眼,也算是原主宿敵之一,她便學著原主的表情和語氣,“離婚也不會娶你。”
“你!”那女人氣得夠嗆。
林嵐悠哉地走了。
“她是不是中邪了?”
怎麼不撒潑放賴了?擱以前那是肯定要罵人跳腳的,有些好事兒的人就喜歡氣她,看她出醜的樣子。
林嵐揹著小旺來到南河邊,就見三旺那臭小子跟只鴨子一樣在河裡歡快地游來游去。
臭小子,飯都顧不得吃。
“三旺,你上來!”林嵐喊他。
三旺聽得娘叫,呲溜一下子跟條魚一樣鑽進水中,半天不浮出來。
林嵐看得心驚肉跳的,“韓旺民,你趕緊給我滾上來!”
有飯後出來找知了龜的人聽見,知道韓家潑婦又在撒潑呢,都有意無意地往這裡來看熱鬧。
三旺留戀不捨,不過到底也怕林嵐發怒,不情不願地游過來,爬上岸,一副茫然的樣子,“娘,你咋來了呢。”
“你二哥呢?”
“不是回家送梢瓜了嗎?我割草的時候找了個野梢瓜,讓二哥送回家給娘吃。”
林嵐估計二旺是躲在哪裡自己吃去了,她讓三旺趕緊回家吃飯,“以後不許一個人下河,黑天不許下河。”
想到這小子後來淹死在水裡,林嵐就覺得造化弄人,得讓他離水遠點。
三旺卻不以為意,“娘,我水性好著呢。”
7歲的孩子,要擱現代還不懂事呢,可他跟個小大人一樣,日常割草抓魚,比哥哥還能幹。
“你沒聽說淹死會水的嗎?不會水誰來河邊?”林嵐催著他回家。
三旺雖然跟著家去,卻不當回事,還興奮地說東說西。
回村裡看著三旺家去,林嵐就揹著小旺也去大隊部,因為支書那些男人晚飯後都來這裡扯閒篇。
這時候各家都吃過晚飯,男人們三三兩兩的到大隊部場院聚堆納涼說話。夏管時節就是除草,晚上沒什麼活兒,最近也沒修路修水庫,所以社員們都比較空閒。
離著老遠就聽見書記帶的戲匣子嘰裡呱啦的聲音,正在唱京劇《紅燈記》,
看到林嵐揹著孩子過來,村民們都紛紛瞅她,連戲匣子都顧不得聽,議論紛紛。
“她揹著小傻子幹嘛呢?”
以往就聽見她嫌棄小旺,可不見她領著小旺出來玩。
今兒這真是中邪了不成?
以前她剛鬧騰尋死的時候,大家說她中邪,等鬧騰習慣了,這會兒不鬧騰,大家反而覺得更像中邪。
林嵐覺得有潑婦名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