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愛麗絲大人……抱歉……我……”露茜爾感到了愛麗絲的身邊，輕咬著下唇，“我完全沒幫上忙……”
“不怪你……都是我想的太簡單了……果然，占卜術占卜到的未來還是發生了，莉莉絲還是找到我和莉婭了……呃……”愛麗絲說著，她的身體晃了晃，幾縷痛苦浮上了她的臉頰，她伸手摁著額頭，一下蹲坐在了地上，不知道是因為心灰意冷還是虛弱，她的俏臉此時慘白如紙，冷汗佈滿了她的臉頰。
“愛麗絲大人，你剛剛使用的魔法太過頭了，你的魔力現在已經貧瘠了。”露茜爾見狀上前扶住了愛麗絲，總算沒讓她倒下，“不要太勉強了，先休息一會吧。”
“露茜爾，我有一個請求。”愛麗絲扭頭看向了露茜爾，露出了疲憊的神色，“可能這個要求可能有些任性，但，請你……”
愛麗絲還想說什麼，但露茜爾這時伸手攥住了愛麗絲冰冷的手，她直視著愛麗絲的瞳孔，目露鑑定之色，道“你說吧，愛麗絲大人。”
“謝謝……露茜爾。”愛麗絲見狀露出了一副微笑，不過那慘白的臉色讓她的笑容此時看上去格外難看，說著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道“我想請你保護好我的女兒。”
“這個……倒是沒問題，但是……”露茜爾聞言秀眉皺了皺，“愛麗絲大人的實力應該比我略勝一籌才對，為什麼您要這麼說？”
“我已經不是聖女了……我使用不了神聖術，不過是個廢人而已。”愛麗絲的神色黯淡了下來，她自嘲似的笑道，“現在的我恐怕連一隻史萊姆都沒辦法戰勝吧。”
“可……愛麗絲大人您明明能使用這麼強大的魔法，為什麼……”露茜爾剛想說出心中的疑惑，但她的瞳孔在愛麗絲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後，她露出了震驚的神色，話頭也怔住了，她的嘴唇顫抖了一下，“愛麗絲大人……您的魔法迴路……”
露茜爾有著一眼看穿對方的眼力，但出於敬畏，她並沒有對愛麗絲使用過這項能力，此時她才反應過來這件事。
為什麼短短十八年的時間，愛麗絲能從一個頂尖的神聖術使用者，一下變成超越宮廷大魔導師的魔法使用者。
愛麗絲的魔法迴路分明只是略微經過開發的，初學者的程度。
“被你發現了嗎……”愛麗絲搖了搖頭，“我體內儲存的不過是十八年前莉莉絲那傢伙留在我體內的魔力而已，一旦用盡，就再也沒有了……”
聞言，露茜爾的嘴唇顫抖了起來。
她感覺自己的喉嚨被什麼給堵住了，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。
魅魔以精液甚至是女性的卵子為食，正是因為精液與卵子中含有大量的生命力，也就是魔力，雖然普通人不能像魅魔一樣吸收這些能量並將其轉化為自己的力量，但是將其中的一部分儲存在體內是存在可能的，而魔王莉莉絲的精液自然是含有強大得難以估量的魔力。
即便是如此，愛麗絲能使用六階的神域魔法，可想而知當年莉莉絲在愛麗絲的身上犯下了多慘無人道的罪行。
而這些年，愛麗絲將這些魔力留在體內的代價就是，一股龐大的，不斷侵蝕愛麗絲身體的瘴氣。
露茜爾能感受到，即便是現在愛麗絲將魔力全部釋放出去，這些瘴氣也沒有完全消散，依舊還有大部分存在於愛麗絲的體內，根深蒂固。
“為什麼要這麼做，愛麗絲大人，你這樣會死的！”露茜爾的聲音有些發顫，“這樣太亂來了！您必須要跟我回王城的教會接受治療！”
“我這是自作自受，我只是想規避占卜術占卜出的未來而已，我那可憐的女兒，莉婭……她是無辜的啊。”愛麗絲伸手輕輕撫摸著莉婭的額頭，她說著，臉色愈發蒼白了起來，“終究……占卜術占卜出的結果還是無法規避的，我……已經保護不了她了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