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想著,羅九開啟了直播間,勤快的粉絲已經查好了資料,只不過還有點疑問,就比如——
[是捕蠅草吧?可是又不一樣啊。]
[人家捕蠅草又叫“維納斯的睫毛”,哪有兩排牙齒一樣的東西啊!]
[變異的吧?好奇葩。]
[顏色又挺像的,葉子長得也像,不過個頭比圖片上的大一圈,真的能吃肉嗎?]
[它咬了董小先,但我沒看到,能再示範一次嗎?我不是說犧牲董先,是比如丟點什麼肉進去……]
[聽說裡頭分泌蜜一樣的東西,能吃嗎?好吃嗎?]
捕蠅草?是不是試試就知道了。
羅九撕了一塊拇指大小的肉,彎腰蹲在會咬人的植物前。
“老大在幹什麼呢?”董先站在劉一峰和夏遲身邊,納悶地問,“峰哥好點沒?”
“我沒事了,她可能在做什麼實驗。”
“看著也像,我就是心疼那塊肉。別人想吃都還吃不上,憑什麼要給它吃!浪費!”
夏遲和陶芝芝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。
不過想是這麼想,幾個人還是靠近了羅九,也很好奇這奇怪植物能不能吸收真正的“肉”。
在沒有獵物被欺騙時,他張著嘴——那姑且就算是嘴吧,像一株再尋常不過的普通生物,羅九的手靠近它時,枝葉還跟著搖晃了一下,好像是被自然風吹拂的正常反應。
可四周無風,它又怎麼晃得起來?
羅九把手指探進“嘴”又飛快抽出來,它沒有反應。
她又把肉條丟進“嘴”裡。
這回它動了,貝殼狀的嘴快速閉攏,過了十幾秒,羅九徒手掰開了那朵咬人草,手指觸控著銳感十足的邊齒,在指腹面板上留下來道道白痕,而被它吞進去的肉上,纏繞著一層半透明的消化黏液,因為外力介入而無法閉攏,植物在顫抖。
“應該是變異的捕蠅草。”羅九得出結論。
當一種植物生長的足夠多時,出現一兩個突變種是會正常的現象,只是沒想到會從“睫毛狀”變成了“利齒狀”。
羅九心想,一定是董先在疏通通道的時候,無意中將手伸進了它的嘴裡,“變異捕蠅草”感應到獵物就合上嘴,鋒利的邊緣扎破面板,就成了咬。
“好了,走的時候都小心點,只要不把手伸進去,它不會咬人的。”站在最前方的羅九自然而然成了開路的人,不過她的暮色比砍刀更鋒利,任何生物在它跟前都得折腰。
地上掉滿了被割下來的植物。
被植物覆蓋的小路只有十來米,後半程走的很輕鬆。
出來的時候,眼前豁然開朗。
這是高大樹木生長的地方,撐出了一片足有十幾米高的開闊空間,沒有了無孔不入的草腥味,就連空氣都變得清新,腦子也跟著清醒不少。
放眼望去,四周都是樹,而比起藤蔓、灌木和各種奇奇怪怪的植物,樹明顯要好得多。
五人在這裡停留了半個多小時,期間吃了烤肉,鳳梨,還喝光了一壺2升的水,羅九在檢視了劉一峰傷口,確定他行動無礙後,加快了前進的速度,想趕在天黑前,去往一個更合適紮營的地方。
“作為一個正式副本,這裡遇到的玩家太少了。”陶芝芝說。
不管是海灘,無際平原,還是孤島,每一處都有大量的玩家聚集,或者遊散在各處,這還是陶芝芝第一次三天了,才碰見4個玩家的副本。
這也未免太孤獨安靜了。
是玩家太少,還是副本太大,所以人都分散了?
接著她又想到了聚集地,或許那裡有答案。
“這樣挺好的。”夏遲已不再攙著劉一峰,就在陶芝芝身後一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