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, 擁簇著一個打扮的精緻得體的職業女性從車上走下來。
艾莉向上望了一眼, 密密麻麻的陽臺與窗戶讓她起了雞皮疙瘩。
這種地方怎麼能產生冠軍呢？
她摸著手臂, 難以置信地想。
“他們來這裡幹什麼？”
“難道我們樓裡藏了什麼大人物？不太可能吧。”
“這車標, 好像是萬通的吧？”
“萬通？哪個萬通？可不敢亂說！萬通是行業巨頭，怎麼會來這種地方？”
越來越多的人圍著懸浮車，但他們不敢靠的太近，生怕碰到刮到了車子, 會被萬通公司告上法庭。
樓上的住戶也從陽臺與窗戶裡探頭, 與周圍的鄰居談論萬通的工作人員，來他們這樣的貧民樓房幹什麼。
這種只是苟活著的人群聚集的地方，哪有什麼文明秩序可言？
哪怕牆壁上貼著禁止吸菸的標誌，電梯間裡的菸頭也隨處可見, 狹小的空間裡充斥著濃重的煙味與不可名狀的臭味，來自華麗大都市的艾莉忍不住捂住了口鼻。
“真的沒查錯嗎？”她忍不住地問。
“真的沒查錯，就是這裡。”身邊的工作人員回答。
他們也難以相信, 在比賽中機智過人，強大勇猛的玩家「羅九」居然會住在這樣的地方。
要知道一個人如果有這樣的能力，是不可能淪落到社會最底層的。
電梯停在了36層，艾莉迫不及待地要走出去，卻被門口站著的人給嚇了一跳。
“你們是萬、萬通的嗎？”落魄潦倒到看不出年紀的胡茬男人磕磕巴巴地說。
“請你讓開。”儘管艾莉心中很不耐，但要保持萬通的專業性，她說的很剋制。
“我也是正經學校出來的，你們還缺不缺人？哪怕是個掃地的，或者看門的也成啊！你看，這是我的學業證！”男人手裡舉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，激動到手舞足蹈，邊說還邊向電梯靠近。
艾莉被嚇得後退一步，兩個黑衣男人伸手推開了男子。
“你再靠前，我就要自衛反擊了！”一個男人警告。
“我、我不會傷害你們的，我只是想要一份工作！你們看啊！這是我的學業證！”男人努力地將不知道哪所野雞學校畢業的證書，遞到工作人員面前。
只需要簡單的掃一眼，就知道是民辦的所謂大學，含金量極低，正經的公司都不會收這樣的人，也難怪他很久都找不到工作，一聽說萬通的工作人員來了，就守在電梯門口開盲盒。
“不好意思，先生請往招聘網站投簡歷，如果條件符合，人事會通知先生前去面試。”艾莉衝黑衣男人使眼色，他們就把瘦弱的胡茬玩家推離開電梯口，並用身體擋住去路，讓他無法再搗亂。
明明沒接觸過胡茬男人，但艾莉還是下意識地撣了撣衣服，好像上面沾著什麼髒東西。
36層沒有出去工作的住客們，都開啟了房門，偷偷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，艾莉按響了房門緊閉的3607，過了很久，才有人來開門。
羅九戴著隔音耳機，皺著眉，警惕地看著他們。
“你們是誰？要幹什麼？”
“我來自萬通集團，是「極限生存」分部總秘，我叫艾莉，請看——”艾莉開啟了她的智腦。
從上面投射出來的淡綠色半透明介面上，有個跟她長相一致的小人在不斷旋轉，上面寫滿了各種身份資訊，最顯眼的就是上方的員工id以及企業認證。
這個很難造假。
一經發現，就會被企業起訴。
“你進來，他們留在外面。”羅九開啟門，衝艾莉抬了抬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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