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鋪滿了海面,看起來亮晶晶的,很漂亮。
夏遲要收拾碗筷去海邊清洗時,劉一峰去接鍋,“你剛才陪董先練習,我去。”
“不用,我去就行——”
劉一峰並不管他,用了點勁就把裝著碗碟的鍋搶了過來,走到島嶼地勢地平能沒過海水的地方,蹲下來,用抹布擦洗著容器裡的汙漬。
他很少做這件事,並不是劉一峰不會,而是大部分時間裡,夏遲都主動承包了洗碗這件事,再然後是董先,他很少會被叫去做這個。
到了現在,連劉一峰自己都習慣了這個模式,好像洗碗與他無關一樣,但並不是無關的,夏遲陪著董先練習飛鏢,又默默地將火生起來,方便羅九做飯,於細枝末節中體現出他的細膩心思,至於劉一峰自己,看似他能力較為出眾,實際上沒有多做多少事情。
體力活,夏遲和董先也沒拉下。
防禦敵人,兩人也用自己方式在努力著。
遊戲進行到現在,最沒有進步的反而是他了。
劉一峰覺得不該如此,人生就宛如逆水行舟,不進則退。
一開始時,他或許是除了羅九以外各方面能力最均衡者,但漸漸地,另外兩人與他的差距在縮減,也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與他持平。
他需要前進,需要做些什麼,來證明他並不是在故步自封。
這是一種自大,沒有人能永遠高高在上。
其實洗碗這種事情,只要動起手來,並不怎麼難嘛。
劉一峰的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。
“小李,小李,你沒事吧?怎麼會這樣啊!”叫做小李的青年玩家手捧著肚子,嘴角一圈嘔吐物,正倒在地上抽搐著,痛苦地呻/吟,哪怕天色漸漸昏暗了,也能看到他的臉色煞白煞的,額頭佈滿了豆大的汗珠,渾身抖的跟篩子一樣,把他的同伴給嚇壞了。
在他們身邊的地上,擺了兩根顏色土紅的長條根狀物,隨著小李的掙扎,已經沾上了一整圈的泥沙,看起來很髒了,但沒人顧得上吃的了,都試圖抱住小李,生怕他這麼滾下去,腦袋會磕到石頭上。
“水,水,快點把水拿過來。”年紀大一些的男玩家抱著小李的上半身,指著一旁的小桶,立馬趁著下雨裝了一桶,如今已花去一半,還剩下不少。
女玩家跑過去提過來,男玩家勺了一碗,直接澆在小李的頭頂上,見他並未減輕痛苦,才又裝了一碗,掰開他已經咬破的嘴唇,強硬地喂進去小半碗,沉聲說:“我覺得他可能是發病了。”
“但他之前沒說過自己有病啊。”女玩家急的快哭了。
在一起生活了十來天,互相都是有戰友情誼在的,現在要她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同伴被折磨致死,心軟的女玩家難過的不行,但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沒有醫生,藥也買不起,真的只能等死了。
劉一峰把鍋碗收拾好,朝著幾人走過來。
換做平時,女玩家可能會覺得他別有用心,但現在卻把他當做救命稻草,紅著眼睛問:“你、你有什麼辦法嗎?救救他吧,他是個好人,等他醒了,你讓他做什麼,他都會做的!”
女玩家長得挺漂亮,哭起來更是楚楚動人。
不過這不是劉一峰關注的重點。
他覺得叫做小李的男玩家,看起來不像是發病。
嘔吐,發抖,還肚子疼,有點像吃錯了東西?
羅九說過,有些食物得謹慎地吃,否則會食物中毒。
但他們都吃的營養劑,有錢人也吃的烹調完成的美味,又哪有機會食物中毒?
他不太確定,指了指羅九,“我去問問。”
女玩家爬起來,越過他去找羅九。
聽她道明來意,羅九也沒說什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