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中一個見到他們,忽然叫喊起來。
“晨哥,晨哥,好像是他們!”
叫做晨哥的男人,正蹲在一個剛鑿出來的洞口邊上,懷裡抱著根魚竿,一副還沒睡醒的模樣,興致缺缺道:“哪個他們?”
“就是衝過劍魚群的他們啊!”
張晨一下子清醒過來,抱著魚竿跳起來。
魚竿是空的。
他在這蹲了半個多小時,還沒魚上鉤。
“走,咱們過去瞧瞧!”張晨把魚竿收進儲物格里, 帶著兩個搭檔朝著羅九等人跑過去。
“嗨,新來的,運氣不錯啊, 居然從劍魚群裡活著走出來了!”他還以為隊伍的老大要麼是張彪,要麼是劉一峰, 眼神在兩人之間轉了兩圈, 無視了一旁的羅九,“能不能說一說怎麼闖過來的, 我們可以用錢買!”
劉一峰眼神都懶得給他, 回頭看掉隊的陶芝芝、董先,催促道:“快跟上!”
天太冷了,四肢都沉重的像是灌了鉛。
更不要說他們都穿著厚實笨重的外套,跑起步來像是熊, 呼哧呼哧的,速度又慢,體力消耗還大,董先不想將陶芝芝丟在身後,再加上力氣所剩無幾,乾脆跟在她身邊,衝劉一峰揮手,“跑不動了,等我們幾分鐘!”
“這破地方零下十幾度,又冷又溼,腳指頭都走的沒知覺了,他們還跑得起來,真是見鬼!”董先喘著粗氣,肚子餓的叫喚起來,乾脆拿了個米堡,趁它被凍得硬邦邦前,三下五除二地吃完。
“你還好吧?吃點東西補充補充體力,我看還要走老遠。”董先望向四周,
除了一片白,還是一片白,附近都沒見著其他人影,說明其他人都躲在更加宜居的地方。
陶芝芝搖頭。
被電到的兩根手指,已經凍得麻木。
鼻腔、喉嚨裡像裝著冰渣子,每呼吸一次、每吞嚥一口口水,就卷席走身體裡的一絲熱量。
陶芝芝很想就此躺下,但不可以。
同伴還在前進,她不能拖累其他人。
“說說嘛,反正你們已經過來了,我們花錢買,你們也掙錢啊。”張晨眉宇間帶著一絲急切。
“就是就是!”
“你要買斷?”羅九挑眉問。
“買斷什麼價,不買斷什麼價?”張晨以為有戲,臉上的高興藏都藏不住。
“這樣吧,我問你答,你全答好了,我就免費告訴你。”
張晨不太信羅九一個女人說的話,懷疑的眼神在劉一峰和張彪身上掃了一圈,問他們倆,“你們的意思呢?”
“她是老大,她說什麼就是什麼。”張彪面無表情地回答。
“什麼?她是——”張晨立馬收聲了。
他知道能活到現在的女人,大部分都很要強。
特別還是當老大,領導一群老爺們兒的女人。
那自尊心就倍兒強了。
張晨撓了撓頭,賠了個笑臉,“您問,您問,只要我能答得上來,我全告訴您。”
“你先給我說說這冰川副本,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。”羅九見到遠處鑿出的冰坑,問張晨那是用了幹什麼的。
“那個啊,是釣魚用的。這是冰原邊緣,冰面薄,好鑿開,很多人會到附近來釣魚捉魚,不過這邊比較遠,來的人少。我們幾個兄弟勢單力薄的,喜歡清靜,寧願走遠點——這個扯遠了,能不能往前挪點,我們可以一邊等魚上鉤,一邊聊聊。”張晨討好地說。
羅九點頭。
等人都跟上來了,見陶芝芝嘴唇凍得發青,她讓夏遲拿盆出來,其他人圍成一圈,擋住呼呼吹的寒風,在冰原上生火取暖。
看到溫暖的火焰跳躍在盆中,董先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