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, 不少玩家只能裹著新買的乾布料取暖,卻看到羅九用火盆燃起了一團熊熊的火焰,鐵架子插/入沙地,上面掛著一口金屬小鍋, 正煮著海鮮湯。
裡頭有大把的菌子、小蝦、小蟹,要說肉,這些殼類生物小小的,根本沒兩口,但作為湯底,卻是再合適不過,等燒的開了,湯麵上漂起了零星的油花,羅九將並不太肥的野豬五花肉切成了薄薄的肉片,和生魚片做了個拼盤,外加野蕨菜和筍片,做了個量大簡單的涮火鍋。
這在暴雨過後,冰涼又潮溼的大清早,無疑是最溫暖也最美味的食物,騰騰的熱氣在海灘上瀰漫,夾雜著一股鮮香,同樣是海鮮,但跟玩家們用雨水煮出來的海鮮湯又截然不同,到底差了點什麼?
大量的野薑、野蔥從沸騰的湯底被翻上來,羅九夾起一片豬五花肉片在熱鍋裡涮了幾秒,肉片從半透明變成了白色,在香辣可口的濃郁醬汁裡微微一蘸,飽含脂肪的五花肉片吃起來嫩嫩的,吸收了海鮮的鹹鮮味,交雜出別樣的獨特風味。
羅九半眯著眼睛,舒服地長吐了一口氣,“好吃。”
她是製作美味的人,理所當然是第一個下筷的人。
當她說出這句話時,其他人才紛紛落下筷子。
在一旁看著可急死了,總算能吃了。
董先火急火燎地夾了一片魚,不鬆開筷子地反覆漂涮。
魚肉一變成白色立馬起鍋,他沒蘸任何調味,光吃原味兒就已經足夠鮮嫩。
跟著羅九久了,對於怎麼吃,幾個人還算是上道的。
羅九滿意地點頭,“湯先別急著喝,好東西總要等到最後。等吃得差不多了,湯才最香,現在喝沒意思。”
她切了足足兩大盤的魚和肉,每盤都有三四十厘米長,要說吃飽是肯定不夠的,但他們還有別的肉啊,就著湯吃撐都沒問題,雨後的早晨還是暖身體最重要了。
四人像在郊遊一樣愜意,其他玩家卻要悽慘多了。
暴雨過後的樹全是溼的,哪怕想要撿樹枝也點不起來,買不起帳篷,沒有地方休息,渴了也只能喝冷冰冰的雨水,在冰涼潮溼的空氣裡瑟瑟發抖,仔細看會發現,海灘上又少了十來個人。
吃飽喝足了,他們起來做了幾個組動作舒展筋骨。
劉一峰環顧四周“人少了。”
董先這才注意到,表情有些複雜,“玩家只能等死麼?照這麼發展下去,就真成孤島了。”
夏遲嘆了口氣,輕聲說:“起碼不會自相殘殺了。”
這裡或許是他們進入遊戲至今,玩家相處最為和諧的地方。
往前是茫茫大海,往後是高聳的巖壁和蛇林。
不管走哪兒都是死,還不如安安分分地待著,起碼能苟一段時間。
太陽漸漸起升起來,陽光鋪滿了海灘,很快曬乾下了一夜的雨。
有的玩家死了,有的玩家還活著。
活著的人必須要繼續努力生活,換了新人替補上缺人的位置。
有砍刀的人將木頭劈砍成2厘米寬度,1至2米長的木條,沒有砍刀的人負責將木條拼接起來。
每4到5根木條為一組,尾端砸進開了口的長方體木塊裡,最後再把長形木塊用木柄釘在一處,做成了一個形狀奇特的爪狀長木笤。
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,野生稻經過了十多個小時的暴曬,已經變得幹黃易碎,再用這樣一個木笤耙著野生稻杆,很容易就把稻穗給耙下來,但這又帶來一個新問題。
“羅九,這玩意兒不好用啊。”一個男玩家大喊起來。
他手裡的長木笤耙著耙著,就一副快要散架的樣子,再加上長木笤是呈現爪字型,越離開木柄的地方,木條間的縫隙就越大,稻杆從中間經過,耙下稻穗的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