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一個女玩家孤身去找瘋狗那會兒,我們這是擔心你。”
“你真的要去?”
“不然我們多找幾個人一起去吧,相互也有個照應。”梁嶽說。
陶芝芝搖頭,否定了他的想法。
“人不能多,多了會引起他們的警惕,我一個人去最好。”
說完,停頓了一會,笑得自信又張揚。
“我一個女人,能在這樣的隊伍裡,跟在老大的身邊闖過三個副本到達沙漠之都,憑藉的就是三寸不爛之舌。平時我被老大,被同伴保護,在這樣的時候,我必須站出來。哪怕最後失敗了,死了,這也不會怨任何人,這是我能力不夠。”陶芝芝看著白茉莉,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“要是你們覺得讓我一個女玩家去找瘋狗,心裡過意不去,那就這麼想好了——我是為了老大,為了同伴,有沒有遊民,我都會去。”
言下之意,遊民對她並不重要。
雖然被藏得很好,但白茉莉還是從這句話裡,聽出了些許被壓抑的怨。
白茉莉想要安慰的話說不出口了。
她覺得羞愧。
要是一開始就聽了“羅瓊”的話去找瘋狗聯合,他們就就不會如此狼狽地被兩方人馬追著跑,也不會損失二三十個兄弟,“羅瓊”本人更不會為了殺出一條血路,而受到輻射,現在遭受這種非人的痛苦。
陶芝芝怨他們是理所當然的。
換做是她,也要怨的。
可陶芝芝心中有怨,卻仍願意替他們去出頭,這是最讓白茉莉覺得敬佩,也再一次加深了她的愧疚。
這一番話說的其他人都低下了頭。
“當然,你們要是還信不過我,可以再找一個人跟我一起去。”陶芝芝說完,伸了個懶腰。
她剛才一直保持精神緊繃,現在放鬆下來,頓覺四肢僵硬,活動了好幾下才覺得松泛。
白茉莉環視了四周,見無人敢與她對視,心中瞭然。
“謝謝你,芝芝。”她握住陶芝芝的雙手,眼角微紅地說。
“這不算什麼。”又不是為了你。
老大需要靜養,她只是想給老大一個更好更舒適的環境。
便宜你們這群人了!
陶芝芝在心裡恨恨地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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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馮哥,我派出去的線人說,綠洲跟沙漠黃金打起來了。”男人臉上有一道疤痕,有深有淺,形狀不規則,看起來不像是利器導致,雖然早就好了,但仍人流下了褐色的疤痕。
“什麼情況?”馮劍掰了一塊豆餅泡在水裡,用勺子按壓碾碎,泡的爛了,才像吃糊糊一樣一勺一勺地吃進嘴裡,含糊著問。
“聽說是遊民打了綠洲的老巢,把他們給氣壞了。”
“那要打也是打遊民,怎麼跑去找沙漠黃金了?離得可不近。”馮劍吃了一驚,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。
他是被人叫瘋狗,但卻一點也不瘋。
只是有股瘋勁,讓他們誰也不怕,到處亂咬。
再加上馮劍姓馮,就被人罵作瘋狗。
“是遊民的人用了激將法,把洪旭海氣的夠嗆,發誓要讓沙漠黃金的人送不成石油,才打在了一起。反正今天這油是送不出去了,對我們來說,也是好事。”負責搞訊息蒐集工作的凌斌說。
遊戲玩兒到現在,有腦子的玩兒都很明白情報的重要性。
能當頭兒的就算沒有腦子,也肯定會有帶腦子的軍師在一旁出謀劃策,他們往往會讓一些粉絲作為線人間/諜,潛伏到其他勢力的重要玩家——特別是老大的直播間,一旦看見什麼值得一提的訊息,立馬去告密。
因此尋常的情報總是跑的比汽車都快,一眨眼就能從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