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九不在, 他就必須護好其他人。
指望張彪說不可能的。
他不過就是個編外人員,隨時可能跑路。
要是他不留下來,狂暴冰熊追上了四處逃竄,無心戀戰的幾人,就只有捱打的份兒。
真到了那地步, 就是一個字——死!
劉一峰沒了匕首, 又拔不出來,只好握緊拳頭,一下又一下地把匕首砸進狂暴冰熊的皮肉裡。
果然激怒了它。
狂暴冰熊放棄了對夏遲的追擊, 猛的一個彎腰低頭甩肩膀,就把僅靠雙腿勾纏在它身上的劉一峰給甩了出去。
跟被砸的吐血的夏遲不同, 劉一峰是部隊裡出來的,練習過該借力減少衝擊力,當身體觸碰到地面時, 兩手在地上一撐,緩衝了力道再順勢一個翻滾,就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就是手臂被震得生疼。
劉一峰甩了一下胳膊,瞪向夏遲:“還不快走!留下來一起送死嗎?!”
近身戰,只有劉一峰可以抵抗片刻。
張彪拿著一把大斧頭,狼狽的四處躲避狂暴冰熊的兇猛錘擊,時不時在它身上割一道口子,也勸劉一峰道:“還是走吧,要是你死在這裡,光憑我一個也護不住其他人啊。”
董先把淬了毒的飛鏢射向狂暴冰熊,但連它硬如針尖的毛髮都無法穿透,就被擊落在地,他眼裡含著絕望,也衝劉一峰喊:“峰哥,走吧!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!”
他是有一把砍刀,但連劉一峰都只有捱打的份兒,一把砍刀也扭轉不了形勢啊!
羅九一走,團隊的主心骨就被抽沒了。
其他人一下子亂了心神,無心戀戰,只想著逃了。
“孫子荊他們來了!”夏遲忽然喊。
除了劉一峰其他人都分了神。
而他在試圖再一次借力爬到狂暴冰熊身上時,被狂暴冰熊一巴掌揮開,雖沒有正面地被擊中,但這一回也吃了不少攻擊的力道,無法保持之前標準的落地姿勢。
劉一峰在地上翻滾了兩圈,扭傷了手腕,不慎脫臼。
萬幸只是脫臼而不是骨折,在學習如何近身戰鬥時,同樣也學過如何自救,其中就有接關節的技巧。
他將軟而無力的手掌撐在冰面上擺好姿勢,右手抓著左胳膊,咬緊牙關,一個小幅度扭手再加上用力一頂,同時作用之下,就將脫臼的手腕給硬接了回去。
沒有強大意志力的人是做不到這點的。
看起來很簡單,一個動作做不對,就可能加劇疼痛。
每個學習過接關節的人,都經歷過幾次失敗。
那種痛苦,就算是劉一峰也不想再體驗一次。
“你沒事吧?”孫子荊單膝跪在幾米外,手持大□□,連續射了兩發,分別扎進狂暴冰熊的後背和肩膀,拖住了狂暴冰熊進攻的動作。
“我沒事!”劉一峰取出砍刀,沒有輕舉妄動,只是緊緊盯著嚎叫的狂暴冰熊,等待著再次發起進攻的時期。
“我們用□□正面拖住它,你們背後攻擊!”因為□□是單發進攻的,需要不停的上箭,所以孫子荊和他的同伴分為兩輪進攻,在他上箭的時候,衝劉一峰等人喊:“狂暴冰熊的生命力十分頑強,除非是直接將它的腦袋砍下來,不然光是我們不痛不癢的攻擊,只會讓它更加狂暴勇猛。我的□□穿透性雖然強,但也只能給它造成部分傷害,劉一峰尋找機會,試試砍下狂暴冰熊的頭或者四肢,限制攻擊!”
來冰原這麼久,孫子荊還沒見過有人徹底制服狂暴冰熊。
砍頭或者砍四肢是他在來這裡的路上想出來的方法。
只有限制了狂暴冰熊的行動,才能破它防,將它徹底制服。
於是,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