適當地給出了反應,端王府請了太醫過來診脈,對外的說法是受了驚嚇動了胎氣。秦王府也一樣,兩府的女眷都有志一同地作出了同樣的反應,讓聽聞的人面面相覷,有些哭笑不得。
阿竹和秦王妃自從肚子滿了七個月後,皇后和貴妃免了她們進宮請安,所以自從七月下旬回京後,阿竹便不再進宮了。
柳氏第二日便匆忙進府來看望阿竹,見女兒臉色有些蒼白,心疼得不行,拉著她的手安撫道:“你大伯去打探過了,端王只是受了些輕傷,並無甚大礙,你安心在府裡養胎,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方是,不用太過勞累,也不用胡思亂想。”
見柳氏比自己還擔憂,阿竹看著心裡也有些難過,像小時候一般,將腦袋扎到她懷裡,抱著她的腰道:“我知道,孃親不用擔心。”
柳氏摸著她的發,心裡苦笑。若是當初知道皇上會下那道賜婚聖旨,她應該早早地就給女兒定下親事才是,省得嫁進這皇家中,雖尊榮無限,卻也天天擔驚受怕。端王現在雖然看著風光得寵,但以後的處境也越危險,連帶的她女兒屆時也會成為眾人的眼中釘。
柳氏在王府呆了半天時間,寬慰了阿竹一場,又對阿竹叮囑了諸多事情,方憂心忡忡地離開了。
柳氏的寬慰起到了些作用,孕婦的心情本就容易受到影響,她已經努力讓自己變得平和,免得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。可是她再努力,也沒辦法沒心沒肺地過著自己的日子。
嘆了口氣,阿竹輕輕地摸著肚子,又繼續拿了下面傳來的訊息仔細看著。
就在阿竹關注著陸禹的訊息時,過了幾日,昭萱郡主竟然出宮,親自來到了端王府裡探望她。
看著從馬車裡下來、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的蒼白瘦弱的少女,阿竹有些吃驚,忙過去拉住她,蹙著眉道:“你怎麼出宮來了?可是有什麼事情?”
“難道沒事不能出來麼?”昭萱郡主又一次敬畏地看了眼她高聳的肚子,忙拉開她的手後退了兩步道:“你別太靠近我,近來天氣變化有些大,我前兒生了病,現在雖然好了,但還未斷尾,免得傳染給你。”然後又叫丫鬟扶住阿竹。
阿竹眉頭蹙得更緊了,抿著唇道:“既然生病了,還來作什麼?你應該好生歇息著方是。”
昭萱郡主笑盈盈地看著她,輕快地道:“因為我想你了啊。”
阿竹看她許久,忍不住也笑了。
兩人進花廳,隨意地坐在炕上,丫鬟上了茶點後便退下了。
昭萱郡主喝了口花茶,忍不住又看了眼阿竹的肚子,說道:“這肚子都快九個月了吧?真是……會不會有兩個啊?”
“不可能的!我娘當初懷我弟弟時,也是這麼大,估計這孩子生出來,但是個胖胖的小糰子。”阿竹笑道,自己的體質果然是遺傳了母親,當初柳氏懷胖弟弟時,肚子也極大,她也擔心得不行,以為母親肚子裡有兩個娃娃,然後帶著梅蘭菊一起去大伯嚴祈華的書房裡折騰,事後還被大伯叫了醫女過來給她科譜了很多孕婦的知識。
昭萱郡主伸手過去隔著阿竹的衣服摸了摸,突然感覺到手心被什麼踢了下,頓時雙眼瞪得大大的,吃驚地道:“他、他踢我耶?難道他知道我?”
看著興奮得不行的姑娘,阿竹不好意思告訴她這是正常的胎動現象,便打趣道:“許是知道你來了,所以特地和你打個招呼。”
昭萱郡主的眉眼突然溫柔起來,看著阿竹的肚子的眼睛柔得能滴出水來。她抿著唇微笑,笑容是阿竹從來沒有見過的溫和,這麼看著,阿竹突然有些心酸,這一刻,她是突然明白了,昭萱郡主以前所說的話原來是真的。
昭萱郡主和阿竹聊了會兒,突然道:“今兒來呢,是想和你說一聲,免得你聽了旁人什麼話而傷心,你信不信我呢?”她認認真真地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