誠的表情,不知情的人,還以為她在看觀音菩薩。
柳氏摸了摸阿竹的額頭,擰眉道:“還有點低燒。”
阿竹笑了笑,說道:“娘,我感覺好多了,比昨天精神多了。”至於低燒這種事情,阿竹捂了捂被子,她也沒辦法,病去如抽絲嘛。
這時嚴青梅和嚴青蘭都湊了過來,三個姑娘七嘴八舌地詢問阿竹的身體,阿竹一一地應了。
柳氏坐了一會兒,還有事情要忙,便離開了。離開前吩咐幾個姑娘道:“你們也別呆太久,免得過了病氣自己受罪。”
梅蘭菊三個姑娘都乖巧地應了一聲,起身送柳氏離開後,又湊到床前,七嘴八舌地說起來。
嚴青梅道:“三妹妹先將身子養好罷,落下的功課也不用急,等你好了,咱們幫你補上。”
嚴青蘭道:“鸚鵡是端王送來的麼?端王對你可真好,你難道真的是他的學生?太便宜你這傢伙了!”
嚴青菊道:“三姐姐,你快點好起來,這幾天又下了雪,院子裡的梅花都開了,咱們去院子裡賞梅花吃烤鹿肉喝梅花酒。”
阿竹精神仍有些不振,不過看到這三個小姑娘圍在自己身邊,看她們如花一般的小嫩臉,心裡也高興,豪氣地道:“放心放心,我很快就好了,到時候咱們一起去放鞭炮玩兒。”
嚴青蘭馬上啐了她一口:“不跟你這野蠻人玩!”
嚴青菊怯怯地道:“二姐姐,秋天時你還爬樹去摘榛子呢。”所以說野蠻,這隻也不差。
見嚴青梅瞪著自己,阿竹也歪著迎枕笑看著自己,嚴青蘭又怒瞪向專注拆臺一百年的小菊花,假裝揚起拳頭要揍她,嚇得嚴青菊利索地爬上床,滾到床裡頭,怯生生地看著她,看得她一口老血梗在喉嚨裡。
這朵小菊花真是越長大越會作戲了,不知情的人,還以為她將她如何了呢!天知道她已經很久沒有打過她了!
說了會兒,見阿竹面露疲憊,嚴青梅制止了兩人打鬧,站起身道:“好啦,咱們明兒再過來吧,別打擾阿竹休息了。”然後又對阿竹道:“你好生歇息,養好身子方是,省得二叔二嬸他們為你擔心。”
阿竹也點頭道:“你們應該是偷溜過來的吧?快回去吧,不然讓人發現,你們要受罰了!”
“討厭鬼,還不是為了你!”嚴青蘭叉腰道:“若是被罰,都是你的錯!”
對她的蠻不講理阿竹已經習慣了,反正她從來佔不到便宜,便笑問道:“那你要怎麼樣?”
嚴青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,笑嘻嘻地道:“若是我們被罰了,你多寶格上的那盒田園山水奇石就送我吧。”
嚴青梅怒道:“好啊,原來你是又想來三妹妹這裡誆騙東西了!綁也要將你偷偷綁回去!”
嚴青蘭以為她說真格的,嚇得馬上躥了出去,等回頭看到嚴青梅唇邊帶笑,頓時發現自己被這位正經嚴肅的大姐給耍了,氣得直跺腳。
“謝謝光臨!謝謝光臨!”
兩隻鸚鵡在她們出門時,又尖著嗓子叫起來,毫無防備之下,嚴青蘭嚇得差點踩空。沒辦法,鸚鵡的聲音太尖了,猛地一響起,還真是寒磣人。不過,進來出去這兩趟,這兩隻鸚鵡的反應極為醒覺,也讓人看得有趣,知道是端王送來的,嚴青蘭看得再心動,也不敢向阿竹討要,只能說,小時候她被阿竹嚇唬怕了。
送走了三個姑娘,阿竹也被丫鬟伺候著躺下休息了。
摸了摸還有些燙的額頭,精神又萎縮起來,腦袋仍是暈暈沉沉的。阿竹用微燙的臉蹭了下被子,心說這次的病可真是來勢洶洶,她沒有被燒成傻子真是慶幸。無法想象自己就這麼暈睡了三天,溫度每每要降下,然後又升了起來,反反覆覆的,直到今天,終於降下來了。
耳邊似乎又聽到兩隻鸚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