竹抱著暖爐縮在矮榻上想事情,暖爐捂著肚皮,十分舒服,身上蓋著厚褥子,整個身子暖洋洋的。原本應該舒服得讓人想睡的,但阿竹卻精神得不得了,耳邊彷彿邊殘留著那人吐息時的溼潤,還有那聲如耳語般的話。
老實說,阿竹從來沒有想過會嫁給一位王爺,更不用說是那位看著如君子般清貴端方的王爺。
阿竹總有種小動物的第六感,以前雖得陸禹相救,但卻直覺他挺危險的,不太敢放下心防相交,而且這時代的規矩大如天,男女間可從來沒有友情這等東西,即便你們是清白的,也架不住世人那張嘴,她也不可能同一名異性會有什麼交情,見個面都難上加難了。
所以,為毛她莫其妙地被個古代大齡剩男給求婚了?她難道就是傳說中那種人見人愛花見花開,反派見了也要傾倒的超級白蓮花瑪麗蘇麼?哦呵呵呵,她這是要母儀天下,四海歸心,所有有點優秀的男人都要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唱征服的節奏麼?
………………
一陣和著細雨的冷風貫進來,阿竹打了個噴嚏,摸摸鼻子,終於回到了現實,知道自己腦洞太大了,想多了。
去!
自我惡寒了下,阿竹趕緊甩掉滿腦子的不著調思想,在外頭兩隻鸚鵡大嗓門地叫著“美妞,該歇息了~~”的聲音中,洗漱過後,便爬上了已經被薰得暖融融的被窩裡。
躺在被窩裡,因今兒已經累了一天,一不會兒就要睡去的阿竹模模糊糊地想著,她先當作沒這回事吧!距離她及笄還有五個月,時間……應該來得急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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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雨雖然停了,但地面仍溼漉漉的。
阿竹卻被柳氏拘在家中,哪兒都不讓她去,明言等她的月事結束後再讓她出去。
阿竹不願意忤逆她,乖乖聽話呆在家裡,不過她轉眼便讓鑽石天天去公主府搔擾,今兒說給昭萱郡主捎些東西,明兒說擔心昭萱郡主的病情,後兒又說給昭萱郡主送了些新鮮的果疏……有什麼藉口就找藉口,而結果也證明了,雖然公主府的人態度不好,但還真是拿她沒轍。
鑽石是個伶俐又潑辣的性子,膽兒也肥,阿竹將這事交給她還真是交對了。
鑽石回來便對阿竹報告:“公主府接待奴婢的嬤嬤神色看起來很不好,不過也不敢對奴婢如何,可惜的是,奴婢還是沒能見著郡主身邊的人,也進不去後院。”
阿竹微微皺眉,倒也不急,說道:“明兒你繼續過去,公主府現在風平浪靜的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暴發,有情況馬上回來稟報。”
關注公主府的同時,嚴青蘭和嚴青菊也過來探望阿竹,當得知阿竹終於來親戚了,嚴青蘭嘿嘿地揄揶道:“三妹妹明年也可以出閣了!”心裡可惜阿竹沒有出什麼醜。
阿竹臉皮奇厚,並沒有將這點打趣放在心上,雖然想起那天的事情仍是有些心塞,但她很阿q地將之遺忘了,只要不見到端王那張臉,她便不用擔心被人笑話。
嚴青菊卻十分高興,拉著阿竹的手道:“三姐姐,真是太好了!”
去年嚴青菊便來了初潮,而阿竹拖了一年,雖然女子體質各異,十二至十五歲不等來初潮是正常現象,但阿竹比起家中的姐妹們都來得遲,發育得遲,可不教人擔心嘛。幸好柳氏當年也和阿竹的情況差不多,已有經驗,覺得這是正常現象,眾人方沒有這般著急。
嚴青菊覺得自己有而三姐姐沒有,不免要為她急上一急,特別是聽說女人沒有這東西不是完整的時,更急了。幸好,現在阿竹終於來了初潮,終於是個完整的女人了。於是這朵小菊花又驚又喜。
阿竹不知道嚴青菊的心態,見她拉著自己笑得像只小白兔,拍拍她的手,又和嚴青蘭鬥起嘴來。
等月事一走,阿竹馬上精神抖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