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在這裡?看到你,你叫什?麼名?字?”
杜召見他一臉色眯眯的笑,抬起手臂摟住鄔長筠:“確實漂亮。”他輕輕拍一下她的肩,“幫我倒酒。”
不管他在幹什?麼、和什?麼人在一起、做什?麼齷齪勾當,這時候很明顯是在幫自己,鄔長筠沒法拒絕,拿起酒壺,為他添了杯清酒。
仲村治手拍了兩?下地,仍盯著她:“過來。”
鄔長筠剛要起身,被?杜召壓住裙襬,無法動彈,只見他手伸到對面,親自給?仲村治倒了一杯:“仲村君,剛才?沒喝盡興,今晚一定不醉不歸。”
一打岔,把他的注意轉移了,提起杯子對杜召說:“杜先生,我敬你。”
聽這話,像是他們的第二場。
鄔長筠默默坐著,怪不得杜召每天都回來很晚,動不動徹夜不歸,果然是在外面花天酒地。
仲村治一口氣幹了整杯,發出一陣怪異的聲音,夾了口菜,對杜召道:“杜先生對我提出的方案考慮怎麼樣了?我們可以再給?你加一成。”
杜召又為他添上一杯:“喝酒,不聊工作。”
仲村治爽快地大?笑兩?聲,與他碰杯:“好,好,只喝酒,不談這些。”他再次看向?低頭的鄔長筠,笑著招招手,“你的,過來陪我喝酒。”
為了不露出馬腳,鄔長筠只能?乖乖聽話,正要起身,被?杜召一把拉進懷裡?,便聽他聲音裡?帶著笑腔:“仲村君割愛,讓給?我。”
鄔長筠癱在他懷裡?,沒有掙扎,靠近了,才?清楚地聞到他身上清冽的味道,今天沒噴香水,好聞多了。
對面又傳來仲村治的笑聲:“好好好,難得杜先生喜歡,今晚便帶走吧,費用的話,不用擔心,交給?我了。”
“那我就不跟仲村君客氣了。”杜召捏了下她的腰,微微用些力,帶些懲罰的意味,隨即將鄔長筠扶正,一手搭在她的腰上,一手拿杯子。
鄔長筠心裡?窩了一團火,面不改色,鎮定地坐著,不時添上一杯酒。
他們從酒聊到了女?人、家庭,還扯了一通中日經濟問題。
遇到熟人,今晚不宜行動,但好不容易混到這了,她又不想就此?放棄,何?況弄死?了一個日本女?人,屍體被?發現,以後再想進來就沒那麼容易了。
她回想起祝玉生的屍體被?高?高?掛起,最後面目全非的樣子,咬咬牙,還是決定冒險一試。
不能?再這麼待下去了。
鄔長筠看向?杜召的腕錶,七點四十九了。
倡吉會館是從前的芙月齋改造的,包廂呈口字狀,中間設有水池和涼亭,據說是請風水師傅算過的,每一棵樹、一座橋的方位,都有講究。
據她前幾天觀察,每晚八點整舞伎們都會涼亭裡?表演,彼時,各個包廂便可拉開後門進行觀賞,這是找到佐藤三郎所在位置最直接的辦法。
鄔長筠拿起酒壺給?杜召倒酒,故意手一抖,將酒灑到他身上,立馬跪伏在地上,用日語道:“對不起。”
杜召俯視著趴在地上的人:“滾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