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。”
“滾——”
“這就?滾,您歇著。”
鄔長筠跟保姆囑託幾句,便?離開?小院。
杜召在?車裡等著,雖隔了牆,裡面的對話卻聽個清楚,他拉住鄔長筠的手,放到自己大腿上:“生氣就?打我兩下。”
“打你幹什麼?”鄔長筠笑?了起來,“況且我也沒生氣,他就?是嘴硬心軟,說不定這會?趴窗戶上往外看呢。”
“現在?去戲院?”
“好。”
鄔長筠雖忙著拍電影,但每天都會?抽空練練功夫。距離開?場還有近兩小時,她換上水衣子,拿根花槍,在?戲臺上耍兩下。
空蕩蕩的戲院,只有戲臺上亮著燈。
杜召坐在?臺下,看她專心練武,下腰搶背、橫翻後?翻,即便?是練習,每個動作也盡全力做到最好。
一直很納悶,這麼好的功夫,為何?一直出頭,早該成角了才是啊。
熱完身,鄔長筠便?退去後?臺,獨自挑起大紅幔幕,登場走一遍位。
沒了濃濃的油彩,素著面,一舉一動,一顰一笑?,一襲輕薄白衣,倒顯得更靈了。
清亮的聲?音環繞在?臺上臺下:“芙蓉粉面,嬌娥俊顏。威風顯,兒郎膽寒,頓足風雲變。”
杜召彎起唇角,回憶衝進腦海裡。
是他們初見時,那曲《紅桃山》。
……
鄔長筠一上場,便是滿堂彩。
她的電影雖不瘟不火,但拍的月曆牌和香水廣告都爆火,可能是因為成了明星的原因,慕名來聽戲的人裡裡外外將紅春戲院圍了個水洩不通。
杜召在邊上站著,他?個高,不用站板凳,也能清楚地看到舞臺。
聽著臺下如水的掌聲,看著臺上英姿颯爽的“女將”,他?的心裡充滿了自豪。
演完一場,鄔長筠沒在戲班子裡留,卸了妝便同杜召離開了。
下午吃的零嘴不頂事,這一通武打,叫她有些餓,便去?路邊的夜宵毯子要了兩碗餛飩。
吃完後,兩人開車回了家。
杜召為她拉開車門,忽然背過身蹲下去?。
“幹什?麼?”
“獻獻慇勤。”杜召回眸看她,“辛苦一晚,我揹你,上來。”
鄔長筠不客氣地趴到他?背上,杜召穩穩起身,把她往上顛一下,踢上車門:“坐穩了。”說完,大步跑進大門,衝上樓梯。
鄔長筠怕撞到門框,縮著脖子頭埋在他?頸邊,輕拽他?的耳朵:“慢點?。”
兩人風風火火進了屋。
長時間?沒上臺,溜一晚上,腿腳又都?有酸,鄔長筠拿個小板凳進衛生間?,接了盆水泡泡腳。
杜召站在門邊,看向她瘦削的雙腳,紅紅的,滿是舊傷和老繭:“你幾?歲學戲的?”
“九歲。”
“十年?了。”
“嗯。”
杜召走近,蹲到她身前,手伸進溫熱的水中,摩挲腳面上那道舊傷疤,是從昌源回來路上遇到刺殺的人,為了幫自己而受的傷,明知故問:“還疼嗎?”
“早就沒感覺了。”
“什?麼時候出國?”
“隨時。”
杜召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