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是葉信芳葉大人。”秦中羽衝那個中年男子介紹葉信芳。
“餘情, 這位先生名喚月一。”
葉信芳與他面無表情的中年男子互相見禮, 那人話不多, 招呼二人進來後,便關上門,引著二人到門邊放置的老舊功德箱前。
葉信芳學著秦中羽的模樣,往功德箱裡扔了五枚銅錢。
“這座高塔的來歷, 想必你也清楚。”秦中羽慢悠悠的往上爬。
葉信芳跟在他身後,這邊許是因為是後門, 故而很是狹窄,似乎單單隻放置了樓梯。
“下官殿試之前到過此塔祈福。”葉信芳回答道。
“這座塔, 一向如此靈驗。”秦中羽停頓了一下, 有些詫異的問道:“你怎麼不問本官, 為何要帶你到此處。”
“既然都到了這裡,謎底馬上就要揭開了。”葉信芳不甚在意的答道,他沿著樓梯往上爬,殿試之後他就鬆懈了下來,沒怎麼鍛鍊身體, 而此刻沒有往上爬多遠,就覺得有些氣喘吁吁。
“我很喜歡你這句話。”
葉信芳聽到秦中羽的低笑聲,只聽對方繼續說道:“餘情,你的身子有點虛啊。”
葉信芳不知如何回答,只在心裡暗下決心,鍛鍊之事不可懈怠。
秦中羽笑著打趣道:“算起來,你比我還要小几歲,你這還沒到年紀,就開始發福了,要是過幾年再看你,豈不是連宰相肚也能挺起來了。”
葉信芳心下一痛,人一旦上了年紀,如果不加控制,身體免不了要橫向發展。
這段樓梯,似乎只抵達三樓,葉信芳還沒有爬到三樓,就已經是氣喘吁吁,恨不得坐在地上歇一會。
思故高塔只有底下兩層對外開放,而頂上的十八層,全部存放李元齊的東西,葉信芳也想不明白,一個人為何能有那麼多東西放,這思故高塔,真的很像李元齊的個人倉庫。
“還有一層,走快一些。”秦中羽拉扯了一下葉信芳。
葉信芳跟在秦中羽身後,穿過擺放了各式雜物的第三層,沿著另一邊的樓梯往上爬。
他還未爬到四樓,就聽見樓上傳來人聲。
映入葉信芳眼簾的,是一張巨大的木質長方形桌子。
長桌座位面朝樓梯口的地方,作為尊位,只擺放了一張空椅子,而與之相對的位置,沒有擺放座位,長桌的兩邊各坐了三四人,這些人手中或拿著案卷,或攤開筆墨寫寫畫畫,嘴裡還唸唸有詞的樣子。
葉信芳聽見的那些人聲,便是來自這些長桌邊的人。
看見有人來,這些人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,葉信芳不解的看向秦中羽。
秦中羽沒有在長桌邊停留,而是往後面走,葉信芳緊緊的跟在他身後,只見他拂開遮擋的門簾,徑直往後走去。
“老孫,你這樣的理解不對,這不是東皇帝的意思。”開口說話的是許廷和,他也是秦中羽和宋修之的老師。
“就是這樣的,你個老酸儒什麼都不懂!”孫茂行氣呼呼的說道。
葉信芳只見一慣文雅模樣示人的許廷和,此時擼起了袖子,那架勢似乎是要跟孫茂行打一架一般。
“老師,孫大人。”秦中羽開口打斷了二人的爭執。
孫茂行回過頭來,目光越過秦中羽,直直的看向了葉信芳,“老許,咱們說的都不算,讓餘情來看!”
說完就快步走過來,拉著葉信芳往前走。
葉信芳看了一眼秦中羽,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秦中羽只是無奈的朝他笑了笑,轉而看向許廷和,“老師跟大人,似乎在爭論什麼。”
“這個老不修,跟他講不清楚!”許廷和氣呼呼的說道。
而此時,隔壁房間的門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