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信芳,我給他們報仇了!”
笑著笑著,沈琅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,看到這個紈絝少爺像是一瞬之間長大了一般,葉信芳也不知,這一次陌生的旅途,對於沈琅來說是福還是禍了。
一行人將那些身死的護衛妥善的安葬之後,這才再度啟程,有了這樣慘痛的教訓,沈琅整個人都沉靜了下來,不再是一副無所顧忌的紈絝模樣,葉信芳還見他私底下纏著月奴學武。
如今沈琅的排場沒有了,葉信芳原以為失去作用的沈琅會被月奴嫌棄,但是他沒想到的是,月奴對著沈琅,反而格外的有耐心,絲毫沒有之前那般的芥蒂之色,雖然拒絕對方拜師的意圖,但是悉心傳授他武藝,沒有半分的敷衍。
葉信芳也曾私底下問過月奴,那些殺人的到底是什麼人,月奴也說不清楚,初步判斷應該是謀殺,他也無法猜測,殺人的是誰。
沈琅一人,牽扯的人卻不少,殺他的動機也很多,一則京城的侯府中,沈琅還有個生了兒子的繼母,侯府世子之位尚未確立,他繼母也許起了奪位之心。二則後宮之中,還有一個生了兒子的沈妃,沈妃是沈琅嫡親的姐姐,許是後宮傾軋,沈琅被拿來對付沈妃。三則雖然沈侯爺十分嫌棄沈琅,但對比繼室所生的次子,沈侯爺在沈琅身上下了許多功夫,明眼人都能看出沈侯爺更加喜愛沈琅,而這也許是沈侯爺的政敵用來對付他的計策。
終於離開了那個惹人傷心的棗林鎮,一行人不做絲毫停留,繼續上路,月奴的手下們也紛紛進入了隱身狀態,路途中見到了多處搭建在路邊的茶棚,有的風平浪靜,而有的裡面鬧得很兇,幾個江湖人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,踢桌子踹板凳的,但彼此間出手都很剋制,不會輕易的拿出兵刃。
“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,是止戈府當地的特色,這裡又很多武林中人聚集,很容易摩擦出火氣,諸位,都小心著些,不要隨隨便便的招惹別人,這裡習武之風濃厚,你看著對方也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嫗,惹急了她也可能拔刀相見。”入止戈府之前,月奴叮囑道。
“武為止戈,這座州府的名字,倒是相當有趣。”葉信芳感嘆道,這又是一座從未在他記憶中的歷史上出現的州府名稱。
“止戈府,據說為李太祖賜名。”宋修之看著眾人都盯著他,特意的挺起了自己的小胸脯,繼續解釋道:“據傳宋朝末年,最後興兵抵抗蒙古鐵騎的,有三股勢力。”
“李太祖為首的一股,初時被稱為小後唐,但因為李太祖不喜歡這個名字,特意改為‘東’字,世人都不知這是何意,李太祖也無意解釋;而第二股勢力,就是南宋小朝廷,但面對蒙古人,他們幾乎不堪一擊。”
“那第三股勢力呢?”葉信芳問道,宋朝過後便是東朝,失去了元朝的歷史,葉信芳聽到宋修之說起蒙古鐵騎的時候,還有些反應不過來。
“這第三股勢力,初時強大,後來衰弱,他們就是由武林人士組成的‘保漢軍’,而這群人的領袖就是止戈城的一位武林高手,當時武林中有‘穿山虎、過江龍’兩位高手,而這位穿山虎就是止戈城柳家的家主——柳言風。一開始他也許是真的一心護國,但打跑了外敵之後,這位武林高手不免也起了黃袍加身的心思,奈何武林中人大多追求的是肆意江湖,沒有太多的野心。”
葉信芳聽他這麼說,幾乎可以預見這位“穿山虎”的結局。
“想要封侯拜相的武林人畢竟是少數,外族被打跑了,穿山虎的軍隊人數銳減,外戰結束,李太祖自然要開始收拾內敵了,當時南宋因亡國帝姬之故,已經投了東朝,只剩下保漢軍,李太祖天命所歸,一路打得保漢軍節節敗退,直到將柳言風打進了止戈城,這是他的老巢,也是最後的依仗,眼見對手都快要把自己的家都打沒了,柳言風還是有幾分骨氣,不願意連累家中父老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