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句,“姐姐怕不是忘了,上一個這麼說話的蝶兒姐姐,如今身在何處。”
那女子嗤笑一聲,“楊蘭啊楊蘭,你算什麼東西,也敢威脅我?我跟了少爺多少年,你才來了幾天,就算我沒有證據,空口說出來,你覺得少爺是信你還是信我?”
“姐姐既然有如此自信,何不直接說出來,況且,跟的久,不一定感情深。”楊蘭反唇相譏,她跟這些女人相處幾個月,也明白她們的德行,一味的退讓是得不到任何的好處,只有兇狠起來,才能有一席之地。
那美貌女子直接湊到楊蘭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那你可要小心了,別讓我抓著小辮子。”
楊蘭面色如常,她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的女人了,直接說道:“那我也祝你能抓得到。”
那美貌女子冷哼一聲,拂袖而去。
楊蘭還未來得及鬆一口氣,就見一個身影掠過,那人一手捂著她的嘴,一手抱著她往前奔走,直至走到一間廢棄的房間裡。
“你、是、楊、蘭?”黑影的聲音嘶啞暗沉,一字一頓說得尤為艱難。
楊蘭被捂著嘴不得說話,只能瘋狂的掙扎。
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面容,楊蘭只見那人身形瘦弱,中等身高,看不出是男是女。
那人歪了歪頭,艱難開口道:“不、要、叫,我、不、害、你。”
說完就放開了捂著楊蘭的嘴,月光透過窗臺灑在楊蘭的臉上,她驚魂未定的看著對方,“你認識我?”
“葉、信、芳。”那人停頓一下,接著說道:“救、你。”
“是葉舉人讓你來救我的?” 楊蘭問道,眼中還滿是驚喜。
“是。”那人答道。
“萱兒救出來了嗎?”楊蘭滿懷希翼的看著黑暗中的人影。
那人想起前一段時間被派去做的事情,“救、出、來、了,葉、信、芳、養、著、她。”
說完這麼一段話,似乎格外的艱難,弄得楊蘭都不好意思問對方太多問題。
“能帶我去看她一眼嗎,遠遠的看一眼就夠了。”楊蘭似是不經意一般,將頭上做工精緻的蝴蝶金簪拿了下來,小心翼翼的放在懷中。
那人沉默了一會,他解釋道:“你、們、可、以、一、起。”
楊蘭眼中帶著笑,“你說的對,是我說錯話了。”
那人直接背起楊蘭,兔起鶻落,躍過牆壁,帶著人往外奔去。
到了巷子裡,那邊已經有一匹馬在等著,那人直接將楊蘭放在身前,像是絲毫沒有想起男女大妨一般,緊接著坐在了楊蘭身後,楊蘭也好似不在意一般,坐得穩穩當當。
夜間疾馳,夜風拍打在楊蘭的臉上,她臉上始終帶著笑,如同逃出生天終於得見天日一般,“你與葉舉人是舊相識?”
“是。”那人開口說道。
馬停在葉信芳小院前,此時楊蘭才終於看清了這位義士,身著黑色夜行衣,劍眉星目,一臉英氣。
這人便是曾經與葉信芳有過一面之緣的月奴。
“這有一物,煩請義士轉交葉舉人。”楊蘭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封信件,雙手奉上。
月奴遲疑了一下,想到也不知陛下會不會繼續留著葉信芳,便將那封信件接過。
楊蘭鬆了一口氣,開口問道:“義士別嫌楊蘭多事,還請轉告葉舉人,若是會試高中,直接燒了信件即可,若是不中,那信件方可開啟,就算開啟,也請他不要隨意行動。”
月奴聽她說了這麼一大串話,臉上愣了一會,覺得記下來有點艱難,便道:“你、可、以、自、己、跟、他、說。”
楊蘭聽懂了對方的意思,卻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月奴不解,打算上前敲門,卻被楊蘭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