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信芳用的筆名就叫做風輕雲淡,大家始終在一個房間裡,隱瞞是很困難的,況且,葉信芳知道了宋修之那麼多事,覺得瞞著他也沒意思。
劉俊彥一心抄書,為了避免他兩個人打擾,直接搬到中等房間去了。
“葉哥真是太厲害了,思路清晰,佈局精巧,聞所未聞。”
不得不說,有個小迷弟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。
“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,記得替我隱瞞著。”葉信芳笑著說道。
宋修之重重的點頭,“放心,修之從來不會違背承諾。”
葉信芳知道他不會撒謊,也不擔心他說出去。
宋修之看書很快,並且過目不忘,反而幫他找到了幾處不合情理之處,真是人形捉蟲機。
很快就到了放榜的那一天,整個客棧裡的書生們,都不出去訪親會友了,往常文會參加得最兇的那幾個,也安分了下來。
院試是沒有報喜人的,一切都是靠考生們自己去榜下看。
天還矇矇亮的時候,客棧裡就起了一大半,焦躁不安的在大廳裡說話,等待著天亮發榜。葉信芳三人本來不想起床的,也被那些人吵得無法入睡,索性就起身洗漱。
“宋小神童怎麼也起來了,還以為你勝券在握,根本不著急呢?”開口的是上次挑釁的那個書生,被葉信芳說了一通後,現在沒有說那些人身攻擊的話了,但依舊是一副嘴賤的模樣。
宋修之看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“結果如何,也已是木已成舟,這位兄臺,還是少做些沒意思的事吧。”葉信芳勸說了一句。
劉俊彥不善與人打交道,因而這種事都是葉信芳出頭。
“聽說他最後一場,很早就交卷,怕是做不來就提前出來了吧?”那書生一臉篤定的樣子。
葉信芳只覺得莫名其妙,這人對宋修之有一種莫名的敵意。
“健坤兄,據說你這次出來後默寫的答卷,就是李老夫子都讚不絕口,想必案首之位志在必得了?”那書生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學子笑著說道。
王健坤擺了擺手,看了一眼宋修之道:“不敢當,不敢當,都是李老夫子繆讚了,我們這還有一個連中小兩元的神童在呢。”
表面謙遜,話語中卻滿是得意之色。
“你也太謙虛了,連中小兩元,又不止他一個,你還是慶安府的兩元得主呢,慶安府可不是西寧府那種偏遠小府城能夠比的。況且聽說,這次宋小神童半日就交卷了,怕是還沒有寫完,這案首之位你不就是唾手可得。”那書生滿臉都是恭維。
這時旁邊一個書生也開口了,“李老夫子都說健坤兄答得很好,還想收你做弟子呢,這飛黃騰達,還不是指日可待,以後發達了,可不要忘了提攜我們啊。”
“要是能連中小三元,我也敢爭一爭那連中六元了。”王健坤的眼中滿是野心,顯然對於此次的案首之位,志在必得。
真是臉大,沒影的事說得跟真的一樣,葉信芳不知道李老夫子是什麼人,但是這個叫健坤的卻是知道的,猜測他就是第一場考第二的那個王健坤。
難怪,對宋修之這麼充滿敵意,不想著考場上見真章,反而在考場外屢屢挑釁,真是功夫全用在戲外。
“宋神童,這次要是沒中,回家會不會哭鼻子啊?哈哈哈!”王健坤臉上充斥著惡意滿滿的笑容,就好像已經看到宋修之慘兮兮的模樣一般。
這次題目難度不小,沒有人覺得宋修之是答題飛快,只以為他是黔驢技窮。
“他就算這次沒考好,年紀也比你小一倍多,真不知你有什麼好得意的。”葉信芳一刀紮在對方的七寸上。
“還不知他是不是下一個仲永呢!”王健坤惡狠狠的詛咒。
“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