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少爺不參加這次的院試,所以夫人就希望葉公子能陪同。”
葉信芳還是沒弄明白這宋家人的腦回路,“有下人陪著不就夠了嗎?”
“夫人說了,我們少爺以前在私塾裡,就喜歡獨來獨往的,後來楊少爺來這邊讀書之後,才算有朋友了。葉公子也是少爺的朋友,夫人希望你們能多多相處。”老管家臉上笑眯眯的,神情慈愛。
“我什麼時候跟你家少爺是朋友了?”葉信芳只覺得莫名其妙。
“可少爺已經認定了,您就是他的朋友啊?您還幫忙送他去醫館,這不是朋友之間的關心嗎?”老管家解釋道。
這小屁孩都回家亂說些什麼啊?還有,當孃的覺得兒子沒朋友,費心盡力的讓他多與朋友相處,這不是幼兒園的家長才會擔心的嗎?這宋修之到底是有多沒朋友啊?他這樣一個只見過幾次的,都強行掛上了朋友的名頭,葉信芳腦海中瘋狂的吐槽。
老管家看葉信芳臉上露出不情願的神色,便面上做出一副難過的模樣,開口道:“葉公子是不知道,我們少爺,本來以前在府城很有名的學堂讀書,一直讀得好好的,先生們都對他讚不絕口,有一天突然被人抬著回家。”
“被人打了?”葉信芳想著就宋修之那張嘴,捱打的可能性太高了。
老管家搖了搖頭,“小少爺在學堂裡沒什麼朋友,他那樣的神童,有很多學子討厭他,天天獨來獨往的,本來也沒什麼事,壞就壞在,有一日他在學堂吃午飯時,被那些壞孩子嚇到了。”
葉信芳只感覺這老管家說故事一波三折,還專門停頓下來,這當自己是說書的?但實在好奇,便問道:“吃個飯怎麼就躺著回去了?”
“那些壞孩子直接將死老鼠扔進他碗裡,把他嚇暈過去了……”老管家說起來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。
這是校園凌霸?一想到宋修之那張嘴,“他是不是又說了什麼話惹到別人了?”
管家輕輕的點了點頭,“少爺就是喜歡跟先生反映同窗的學習情況。”
葉信芳挑了挑眉,想不到這個宋修之,還是個報告精。
“後來,他就拒絕去那家學堂。夫人沒有辦法,給他換了府城的另外一家,可這回又被抬回來了。”老管家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眼淚。
葉信芳見他眼巴巴的盯著自己,只得捧哏一般的問了一句,“又怎麼了?”
“他不過是午飯後,在學堂的小池子邊看書,被那些壞孩子一把推下去了。”
葉信芳只覺得這宋修之還真是招黑體質,招的還是分分鐘給他捅刀子的那種黑子。
“那次大病了一場,夫人差點哭瞎了眼,想著也許換了個環境,能改善這種情況。”
脾氣不改,環境往死裡換都沒用。
“然後夫人就舉家搬回了老家青山縣,想著也許是因為他沒有朋友,才這麼容易被人欺負,就接了楊表少爺過來一起跟他讀書。”
“為什麼不乾脆請個先生坐館呢?”古代大戶人家請個先生來家,單獨教導自家孩子,被稱為坐館,葉信芳想著,那次在醫館看宋家人穿者打扮,請得起下人,用得起管家,不像是小門小戶。
“這不厲害的先生,教不了我家少爺。”老管家這樣說著,神情中不乏得意,“這厲害的先生,更情願開館授學,廣收弟子。”
“他入了青山縣的私塾,就再也沒有遇到那種情況?”葉信芳有些好奇。
“其實,還是遇到過幾回壞孩子要欺負他,但都被楊少爺給攔下來了。”老管家解釋道。
葉信芳想著,楊平也不容易,遇到宋修之這個招套麻袋的體質,估計也是操碎了心,想著難怪上次那小屁孩張口就是說張氏要害他。
“你家夫人又怕他被別人欺負?你放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