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去,晦氣。”卻不待楊蘭開口,徐成玉就招呼僕人將蝶兒拖走。
“蝶兒與嫣兒的下場你也看到了,若是讓我知道,你揹著我玩什麼花樣,後果你知道的。”徐成玉語氣森然的說道。
楊蘭嚇得一個哆嗦,忙不迭跟他表忠心。
“相公,我好想救她。”妍娘抓著劉俊彥的衣袖,眼巴巴的看著對方。
葉信芳見此,忙道:“弟妹放心,楊夫人既然是慧孃的堂姐,此事我定不會坐視不管。”
萱兒要救,楊蘭也要救,若是讓楊慧知道他遇見了都不搭一把手,只怕心裡又會難受,只是這到底怎麼救,還需要商量一二,經過了今晚上這一出,他也不敢直接去跟徐成玉說,你小妾是我妻姐,求你放了她。
若是這樣說,只怕徐成玉會懷疑今晚楊蘭的舉動,到時候救不出人來,反而害了她。
一夜無夢,第二日一早,葉信芳就拿出銀錢,命李叔前往金陵,李叔年長,辦事妥帖,而長生就留下來照顧葉信芳,按照宋修之的提議,李叔就裝作是買人的,不提什麼親戚情分,看看能不能試著帶走萱兒。
最終沒有由葉信芳出面,而是由妍孃的婢女前去跟徐成玉商量。
未曾想被對方一口拒絕,妍娘還被他言語調戲了,“我們徐家,向來只進不出,你們夫人既然喜歡她,可以多來我這邊找她說話,或者乾脆一起過來作伴好了。”
徐成玉得意洋洋的樣子,氣得那婢女臉都紅了,憤恨說道:“徐舉人不願意,直說便是,何必言語羞辱我家夫人。您是舉人身份,我家老爺也是,你這樣貶低夫人,便是看不起我家老爺。”
“非也非也,這舉人跟舉人也是不同的,跟著我當個妾室都是穿金戴銀,跟著你家老爺就是正妻也得布衣荊釵。”徐舉人臉上帶著勸解之色,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,“回去跟你家夫人說一聲,本少爺馬上就是進士了,若是她跟了我,榮華富貴享用不盡。”
那婢女是妍孃的貼身丫頭,聞言氣得直髮抖,待回去之後將這話與眾人轉述,劉俊彥更是恨不得過去打人。
妍娘受此羞辱,不僅自己生悶氣,還要安撫快要炸掉的劉俊彥。
“葉哥哥不覺得奇怪嗎?”宋修之怕是眾人當中最冷靜的一個。
葉信芳有些自責,若不是因為自己,好友也不必受如此羞辱,聽到這話,不解的問道:“哪裡奇怪?”
宋修之眉頭緊蹙,“聽你們所說,再加上我親眼所見,徐成玉一路撒錢過來,施加一些小恩小惠,到底是為了什麼?”
葉信芳跟著他的思路,也覺得此人看上去疑點頗多,“僅靠這點小便宜,怕是交不了朋友,那他是要做什麼?”
“況且,讀書人都是恨不得一個時辰當成兩個時辰來看書,而他卻不同,從未見他讀書,帶著一堆妾室出行,夜夜笙歌,這般虛度光陰,神色間卻滿是自信,剛剛嫂子的丫鬟轉述的,那語氣,好似進士之位已是囊中之物一般。”宋修之抽絲剝繭的分析,一個可怕的事實似乎要浮出水面。
葉信芳看了他一眼,接著說道:“漫天撒錢,愛擺闊氣,此人行事這般張揚,顯然是無所顧忌,或者他就是要讓人知道他有錢,那這又是為了什麼?”
“為了讓人追隨他。”劉俊彥也從氣憤中冷靜了下來,想到這些天看到的,解釋道:“在金陵的時候,他身邊就圍繞了幾個馬屁蟲,到了此地,他身邊圍著的人更多了,若是這些人一起金榜題名,他們天然就是一夥的。”
“徐家?名聲很大嗎?你們聽說過嗎?”葉信芳問道。
宋修之想了想,靈光一閃,答道:“禮部尚書徐蔚!徐蔚是徽省人,這個徐成玉也是!”
葉信芳猜測這兩人也許是一家子,科考向來由禮部主持,而禮部尚書經常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