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人,就是不知是不是舉人了。
就這樣走走停停,九月初出門,一直到十二月下旬才抵達通州。
通州是京城的門戶,離京城半天不到的車程,葉信芳的車馬剛剛抵達,就見到了冷風中直打哆嗦的墨染。
墨染是宋修之的書童,葉信芳還記得那個雨夜,他嚇暈過去的弱雞模樣,沒想到幾年過去了,他還跟在宋修之身邊。
“墨染,你怎麼在這裡?”葉信芳問道,城門口的墨染,小臉凍得通紅。
“葉少爺!”墨染看到他兩眼發亮,“我家少爺命我在此地等候。”
“你一定等了很久吧。”葉信芳心下微暖,幾年不見也不知修之長高了沒有。
“四天前我家少爺接到您的信,就派我過來侯著了。 ”墨染答道。
葉信芳十天前託驛站送得信,信中說一行人不日抵達通州,沒想到宋修之如此上心。
宋修之隨秦中羽上京後,沒多久就傳來被許廷和大人收為關門弟子的訊息,很快就跟隨這位許先生遊歷西北,今年五月份方才返回京城。
葉信芳在西寧府收到不少宋修之從西北寄來的特產,他的信中經常提及西北人情風物,字裡行間,葉信芳能夠感受到他的成長,當初那個不可一世的小神童,見識到天地的廣袤之後,似乎學會了謙卑。
而宋夫人去年就啟程進京,在京中由許家人照應,而宋舉人一直了無音訊、生死不知。
“你家少爺這些年,過得可好 ?”葉信芳問道。
墨染笑了笑,“葉少爺關心我家少爺,一會不就見到他了,您可以當面問他。”
葉信芳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驚喜,“修之居然來了通州 ?”
“我家少爺自從知道葉公子要在通州停留,就提前跟許先生請了假,過來親自迎接您。”墨染笑著答道。
一行人在墨染的帶領下,到了繁華街道上的一處客棧。
剛進大廳,就聽到宋修之不耐煩的聲音,“我為何要與你比試,跟你不熟。”
葉信芳還以為他學會了謙虛,沒想到還是一副倨傲的性子。他看見宋修之對面那個青衫書生,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,此時滿臉都是怒氣,“我看你是不敢了吧,沒有想到許老先生的關門弟子,竟然是個縮頭縮尾之輩!”
葉信芳眼神一頓,見到了青衫書生身邊坐著的徐成玉,依舊是一副大公子哥的派頭,對方身後站著兩個貌美的婢子,此時他正笑意盈盈的打量著宋修之。
“你不用試著激怒我,我不吃這一套,我來通州,只為接人,並無其他目的,你若想要揚名,大可等到金榜題名之時,若是覺得沒有把握,還是不要浪費銀錢了,直接返鄉即可。”宋修之神情平靜,不悲不喜。
“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敢跟我比試!”那青衫書生面帶鄙視,“真不知道,許老先生看上了你哪一點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