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他今後會是這件事的主導者。聖上已經承諾,若是解開謎題,高官厚祿應有盡有,除此之外,陛下還額外應允一件事。”
許廷和年事已高,高官厚祿於他已然沒有太大的作用,葉信芳猜測,引得許廷和參與此事的,就是皇帝應允的這件事。
儘管連這種名滿天下的當世大儒都加入了,葉信芳心中依然充滿了惶恐,摻和到這種機密事中,他害怕最後淪落成一個鳥盡弓藏的結局。
“陛下金口玉言,一言既出絕不反悔,諸位儘管放心。”秦中羽再次強調,認真的看著葉信芳,“餘情,你是揭秘者,希望你能儘快帶著大家解出答案,若是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提,陛下會盡最大限度的幫助你。”
“此事,就拜託給諸位了!”秦中羽鄭重向幾人拱手施禮。
葉信芳覺得壓力頗大,見秦中羽也要離開,特意追出幾步送了他一程。
待走到三樓,秦中羽回過頭來,看著葉信芳開口道:“你有話不妨直說。”
葉信芳勉強的笑了笑,低聲道:“秦大人,這等機密之事,下官心中惶恐,忐忑不安,又不便為外人道,下官思慮著若是有幸,真的解出這個謎題,陛下會不會……”
秦中羽見他比劃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,不禁扶額嘆氣,說道:“你平日裡瞎想些什麼,李太祖的謎題,就算是你解開了,這藏寶難道就是你的?還是說你想據為己有?”
葉信芳趕忙搖頭,道:“這樣燙手的東西,下官如何敢肖想。”
“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敢肖想,還擔心這個作甚,這樣的東西,只有天下之主才能據為己有,你只是揭秘者,並非擁有者,擔心那些作甚。”秦中羽停頓了一下,接著低聲說道:“且陛下若是得到這藏寶,恐怕會恨不得天下皆知,如此才能證明他是真的天命所在,你的後福還在後頭呢,不要多想。”
“既然是這樣的好事,為何陛下行事這般隱秘?”葉信芳還是有些不解。
秦中羽嘆了口氣,解釋道:“若是解不出,豈不是徒增笑談,且行事不慎,容易引來他人覬覦。”
葉信芳送了秦中羽離開之後,自己看著偌大的高塔三層,這裡除了一些雜物,剩下的全部是書籍,書籍沒有用書架子擺放,而是亂七八糟的堆放在一起,他也不急著回到四層,回去沒有頭緒的解謎工作一堆人還等著他指示,葉信芳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了起來。
他有時候也在想,李元齊穿越過來,生活能否習慣,種種皆與從前不同,葉信芳從前是看不習慣古代書籍的排版方式,沒有標點符號,只有統一的小圈句讀,而在這裡待久了,葉信芳覺得自己也許有一天看到現代那般橫著排版的書,估計都會不習慣吧。
葉信芳隨意的翻看著那本書,封面寫著《廣陵散殘篇》,葉信芳也不知自己一個不通音律之人,為何會翻開這本書,只見那第一頁,原本儲存完好的書籍,似是被人亂塗亂畫一般,畫了兩條線,葉信芳看書寫書抄書,對於這樣傷害書籍的行為,他非常的看不慣。
剛剛放下這本書,葉信芳腦海中靈光一閃,他突然想到,這是李元齊的東西,除了他本人,沒有人敢亂寫亂畫,這其中會不會藏著什麼線索,葉信芳又將那本書拿了起來,這是一本廣陵散的殘譜,其中又記載了好幾種廣陵散的後人補全的曲譜,葉信芳翻了幾頁終於見到另一個塗畫之處,說來也是奇怪,後一頁塗畫的兩筆跟前一頁一樣,那圖案如同對稱的一般,如果說前兩筆畫在偶數頁,那後兩筆就畫在奇數頁。
那兩筆都是直線,一筆從偶數頁的右上角劃到左下角,正好分割開頁面,另外一筆從第一筆的正中間位置往右劃了一條水平直線。
葉信芳丈二摸不著頭腦,他一時看看前一頁,一時又看看後一頁,只覺得有些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