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父皇留在文豐縣,心安理得的當一個小小的地主,天下大亂也沒有揭竿而起,而是帶著家小東躲西藏顛肺流離,哪來如今的昭朝江山?”皇帝的臉上,寫滿了野心與慾望。
孫茂行看到這樣的情形,沒有覺得心情激盪,只感到無盡的疲累,他想起當年聽到先太子計劃時,對方臉上同樣浮現得神情,絲毫沒有敬畏之心,全是狂妄自大的勃勃野心。
他不知道皇帝的盡頭在哪裡,但是太子的下場他已經看到了。
皇帝依舊沉浸在未來偉大藍圖的暢想中,而孫茂行卻有些不耐煩了,此時天色已晚,他並不想在宮中滯留。
“陛下,您若是還沒有考慮清楚,老夫明日再行求見。”孫茂行打斷了對方的暢想,他雖然年紀大了,但還是個急性子,不想再看著眼前的人發瘋。
“既然案子已經清楚了,你不妨說說。”雖然廢太子被放出來,傳達出來的政治意味太過耐人尋味,但是能得償多年夙願,皇帝也顧不得這些了。
孫茂行心中一喜,皇帝這個意思,便是同意了這筆交換。
“陛下,可否傳召秦中羽和葉信芳?”孫茂行問道。
皇帝挑了挑眉,不解的問道:“這兩個人也與此案有關?”
“陛下傳召之後,老夫自會為您一一解答。”孫茂行賣了個關子。
葉信芳在殿外等候時,看著越來越黑的夜晚,心中別提多焦心了。
“秦大人,葉大人,陛下傳召。”出來相請的,是太監總管宋吉祥,宋吉祥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太監,正是曾經擔任葉信芳催更小分隊隊長的阿福。
葉信芳高中狀元不久,宮中就召回阿福和阿金,沒有人催更,葉信芳如今不缺錢財,寫文也只是有一茬沒一茬的繼續著,令葉信芳覺得奇怪的是,宮中竟然有沒有人來催他了,他心裡猜測著,也許是皇帝厭倦了吧。
阿福朝葉信芳笑了笑,又飛快的低下頭。
葉信芳看著秦中羽十分熟稔的與宋吉祥打招呼,絲毫沒有見到如同電視劇中展現的給貼身總管塞荷包的場景,兩人只是如同老朋友一般的交流了兩句,看得出來宋吉祥臉上的笑容全是真心實意。
二人進入殿中,裡面此時安安靜靜,也沒有想象中正襟危坐的場景。
皇帝身著一身常服,與孫茂行相對而坐,彼此的神情都還算輕鬆。葉信芳心中鬆了一口氣,他聽了一天孫茂行對於皇帝的不敬之語,本以為君臣二人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姿態,未曾想到,二人之間相處如同老友一般。
葉信芳跟在秦中羽身後行禮,皇帝表現得甚是隨和,殿中此時沒有宮女太監,除了四人,也只有一個背景板一般的月奴。
“人都齊了,你可以說了。”皇帝看著孫茂行。
孫茂行卻是不徐不疾的給自己的茶杯添水,笑著問道:“陛下可需添茶?”
葉信芳與秦中羽一同斜視被皇帝扔在地上的茶杯。
皇帝的臉上也有些掛不住,不耐煩的說道:“朕不喝茶,這麼多年了,你這臭講究的毛病都還沒改。”
“老人家,就是活得一板一眼,陛下是天下之主,自然不會跟個老人家計較。”孫茂行好似故意要抬槓一般。
“是不是還要等您老喝完這杯熱茶?”皇帝沒好氣的問道。
孫茂行笑了笑,轉而看向站著的葉信芳與秦中羽,問道:“喝茶嗎?”
秦中羽飛快的拒絕,葉信芳其實有點渴,聞言有些意動,沒有第一時間的答話。
孫茂行笑著從茶盤中拿出一隻茶杯,“這都是進貢的雨前龍井,一般地方喝不到的,好好嚐嚐。”
秦中羽就看著葉信芳如同一個愣頭青一般,還就真的接過那杯茶水。
孫茂行看向滿臉隱忍的皇帝,問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