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走商曾經在城東的文昌衚衕置辦了一處宅院安置,後來那邊地價飛漲,大概三年前,走商賣掉了宅子,不知所蹤。”
“你說牙婆是特意將人帶到西寧府的?”秦中羽抓住了話中的重點。
“範牙婆在西寧府有個老相好,喝醉酒說漏了嘴,說是有貴人打了招呼,務必要將桃娘賣到西寧府來。”
務必要賣到西寧府,秦中羽思忖著其中意味,感嘆了一下這些彎彎繞繞,後宅婦人們真的是全把精力用在這些事情上了。
“走商跑了,那桃娘呢?”秦中羽問道。
侍衛答道:“據說桃娘給那走商生了一個兒子,生辰大概是三月份,好像是早產,如今應該有八歲了,母子二人均不知下落,文昌衚衕這幾年房價不穩,宅子買進買出,因而也沒有鄰居知道桃娘母子的下落。”
“三月份,那這就對的上了。”從京城到西寧起碼要走一個月,按照時間,這孩子很大可能不是走商的。
“大人,接下來如何查?”侍衛詢問道。
“這線索又斷了。”秦中羽嘆了口氣。
那侍衛低著頭,心中忐忑,不敢開口。
“既然不能查走商,那就查查那宅子,看看走商賣給了誰,有沒有線索。”
侍衛頓了一下,開口道:“這宅子如今的主人是葉信芳,本是青山縣人,他是今科的舉子,大人也許還見過,他與那位宋解元相交甚密。宅子是他從一個姓劉的酒肆老闆手中買來的。”
秦中羽沒有說話,回憶那天看到的榜單,葉信芳,七十五名。
“另外,大人命小人查的風輕雲淡先生,很有可能也是他。”侍衛抬頭看到秦中羽似乎提起興致的樣子,解釋道:“書齋老闆胡發財本不願意相告,屬下抬出王知府,他才告知那著書人是個年輕的讀書人,且與姜大人的長房孫子相熟,按照胡發財的外貌描述,八成可能就是葉舉人。”
“姜大人?兼祧兩房的那個姜兆瑜老大人?”秦中羽覺得事情更有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