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聲音依舊難聽,卻不像之前那般說起來一字一頓的。
“怕是遇敵之後,你一看人多,就先跑了。”宋修之還是有些懷疑,想起院試路上的經歷。
月奴也不介意宋修之的懷疑,說道:“放心,我就是跑,也會把你抱起來再跑。”
宋修之氣鼓鼓的看著月奴,知道對方這是笑話自己個頭矮了。
葉善安最終還是留在了京城,沒有跟隨三人同行。
葉信芳本想邀請孫茂行一同前往,但卻被秦中羽攔住了,甚至葉信芳想與孫茂行告別,都被阻攔了下來。葉信芳不知道的是,他前腳離開京城,為防止走漏風聲,後腳皇帝就將思故高塔中那幾個幫忙的文人控制了起來。
哪怕是許廷和老先生這般名滿天下的大儒,身邊也都派人嚴密監視。
而月奴跟隨兩人上路,也很難說清楚,是保護還是監視。
馬車出了京城,晃晃悠悠的在官道上走著,本以為一路會是風平浪靜,但離開通州之時,發生了一點小插曲。
古時馬車速度慢,日行四十公里都是很快了,從京城到通州,用了大半天的時間。
通州是京城的門戶,來往京城必經之地,達官貴人極多,暗衛雖然身份隱秘,但月奴這張臉,還是有一些人見過的,葉信芳幾人既是秘密行事,自然不敢多做停留。
入城倒還算平穩,出城時卻被堵在了城門口,月奴微微壓了壓頭上戴著斗笠,怕被人認出來。
“葉大人,宋小舉人,前面似乎在搜查,我們依舊做尋常客商模樣,可否?”月奴低聲問道。
宋修之和葉信芳自然沒有意見,原本他們大可以走官員通道,如今也只能裝的跟個平民一般。
“兩位差大哥,今日為何搜查如此嚴密?”搜查的時候,葉信芳問道。
那官差本是一副例行公事的樣子,聽到葉信芳這般問話,頓時神色一變,朝著另一個官差招了招手。
月奴見此情景,就覺得要糟,看了葉信芳一眼。
“你們是什麼人?為何要這麼問?”又過來一個官差問道,他臉上的表情不是很好。
葉信芳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,竟然惹得對方這般如臨大敵,笑著道:“差大哥,我等幾人,是京城的行商,這次途經通州,是要返回故里。”
“行商?”那官差眉頭緊皺,右手按在刀背上,似乎馬上就要拔出一般。
“做什麼生意的,在京城哪一片?家鄉在哪裡?”那官差追問道。
葉信芳隨口撒的謊,想著怎麼圓,便遲疑了一會,才說道:“家在琉省西寧府,在京城做布匹生意,平安坊那一片。”
“你為什麼要想那麼久?你是不是反賊的同謀?”官差直接將刀拔出,刀刃在下午的陽光下,泛著粼粼的白光,“將這三個人拿下!”
反賊?牽扯到了反賊,葉信芳暗想,難怪會如此嚴格,連多問一聲對方都要懷疑。
“葉老闆,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。”一道懶洋洋的聲音,突然傳了過來。
葉信芳和官差同時轉過頭去,看到那說話之人,葉信芳只想扶額嘆息。
說話之人不是旁人,而是小傻子沈琅。
“沈公子,您認識這個行商?”官差顯然是認識沈琅的,恭敬問道。
“自然認識,這位葉老闆,跟本公子有幾分交情。”沈琅嚇著說道。
“既然是沈公子的朋友,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。”官差變臉很快。
沈琅抬眼望過來,笑眯眯的道:“葉老闆,既然都是回西寧府,要不要同行呀?”
葉信芳本來心裡鬆了一口氣,但看著沈琅笑得這般模樣,又覺得心裡有些打鼓了,總覺得這小子似乎在打什麼鬼主意。
沈琅自家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