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之嫌棄的看了一眼他坐在地上的姿勢,“不吃飯嗎?”
“開心的事情,哭什麼?”葉信芳安慰道,說完就將他扶了起來,“走,吃飯去,吃點好的慶祝一下!”
府學作為為一座公益性的政府辦學機構,吃飯還是收取些許銀錢。葉信芳三人是廩生,每月裡的廩米直接交給食堂衝抵伙食費,這些正好夠每日裡的一日三餐,早上是一碗稀飯一個饅頭,中午和晚上是一碗飯和一份素菜,想要吃多吃好,另外加錢。
葉信芳嚐了嚐,口味一般,但這種大鍋飯,能做到這個樣子,已經很不錯了,另外開伙太麻煩了,葉信芳能忍,宋修之小少爺卻是不能忍的,第一餐就加菜了。
劉俊彥不是難相處的人,很快就與謝思齊熟悉了起來。有個熟人帶著,做什麼事情都很方便,謝思齊在府學待了一年多,什麼都非常熟悉了,府學是沒有結業時間,要麼秀才公不讀了回家坐館,要麼就是一步沖天考上了舉人,吃飯的時候,葉信芳還看到了好幾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,據謝思齊說,在他入學的時候,這些人就在這裡入讀了。
唯一遺憾的是,劉俊彥住在隔壁院子裡,若是大家都在一個院子裡,能方便許多,跟他同房的也是新入學的秀才,叫李子達,穎山縣人,潁山也是離西寧府十分偏遠的縣城。
葉信芳院子裡的人,聽聞進來了兩個新人,還紛紛過來打了個招呼,算是認了個臉熟。
整理好房間之後,葉信芳也沒有閒下來,就研究起府學發放的小冊子,宋修之不過粗略的翻了一遍就扔到了一邊。
“你這麼快?”葉信芳有些吃驚。
“一眼就能記住。”宋修之不在意的說道。
“修之,我一直想問你,你是不是過目不忘?”葉信芳總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學霸了,他一個穿越者,這一年裡,日夜苦讀從未歇過,都考不過這個九歲的土著。
“是啊。”宋修之像是回答一間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。
謝思齊和葉信芳滿臉都是羨慕,葉信芳更像是打量什麼稀罕事物一樣,常聽說有這種人,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見到一個活的,葉信芳想到現代專家認為的人的記憶力是可以後天培養的,便問道:“你有什麼技巧嗎?”
宋修之挑了挑眉,有些得意的樣子,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腦袋瓜,又指了指二人,“這個,天生的,你們,資質平庸,學不來。”
說話還是一如既往的討人厭。
鄉試三年一次,明年正好是鄉試之年,時間不等人,葉信芳不想再這麼蹉跎下去,想要爭一爭,看完了小冊子,便拿出老爺子贈送的書本翻看起來。
而宋修之卻在反覆的做一件事:寫詩。
在將他能想到的所有事物全都詠了一遍之後,終於將魔抓伸向了葉信芳和賴在他們屋子裡不走的謝思齊,一個勁的追著出題出題,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,直到實在賴不下去了謝思齊方才起身告退。
“我送你回去。”葉信芳知道他還是害怕,便起身相送,謝思齊不能在他們房間躲一輩子,有些事總是要自己面對的。
夜已深,謝思齊的屋裡還是點著燈,姜雲明躺在榻上,依舊是一副屍體模樣,見得二人進屋,眼皮子抬了抬,“你還知道回來?再不回來我就要上鎖了。”
“你先去洗漱。”葉信芳拍了拍謝思齊的肩膀,說完搬動椅子坐到姜雲明的榻邊。
“你幹什麼?”姜雲明一下子坐了起來。
“放鬆點,跟你聊聊天。”葉信芳一副談人生談哲學的樣子,“你哪來的榻子,我們屋裡怎麼沒有?”
姜雲明一副戒備樣子,回答道:“從家裡搬來的,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還是你們公子哥會享受,這本書好看嗎?你喜歡嗎”葉信芳指著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