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還不知道為何要那般說,你們不是微服私訪的嗎?為什麼要去什麼司空山拜佛?說話為什麼要避著翠微?”待翠微出了房間之後,沈琅一連串的發問。
“不要多問,跟你說了太多你也記不住。” 月奴隨口解釋道。
沈琅一想到自己那個記性,之前能夠記住要去拜佛,已經是極限了,也就不再多問了。
夜幕降臨,屋外不聞絲毫人聲,偶爾傳來一兩聲狗吠。
葉信芳悄悄的從床上坐了起來,動作輕柔的穿上衣服,儘量不發出響動。
“你去哪?”宋修之就在隔壁床上。
本有多餘的客房,但宋修之天生膽子小,初來乍到心中害怕,非要跟葉信芳一起住。
“你怎麼醒了?”葉信芳不解的問道。
“我認床,睡得不舒服。”宋修之弱弱的說道。
“真是個大少爺,沒什麼事,你接著睡吧。”黑暗中葉信芳看不清楚宋修之的表情,但已經能夠想到小孩子此刻的模樣,一定是抱著被子在床上縮成一團。
“你去小解嗎?我也要。”宋修之也跟著起身穿起衣服來。
“噓,小聲點,我不小解,出門看熱鬧。”葉信芳低聲說道。
宋修之也顧不得天氣寒冷,直接披起衣服就往葉信芳那邊摸過去,最終兩人碰到了一起。
“我先帶你去小解,動作輕點。”葉信芳拉著宋修之往外面走,宋修之這個事兒媽潔癖精,因為受不了夜壺的味道,所以夜壺都被逼著放在門外。
葉信芳飛快的開門,伸手將門口的夜壺拿了進來,聽到夜壺晃盪的響動聲,黑暗裡宋修之臉上露出了十分嫌棄的表情。
“大少爺,還等著我給你端夜壺不成?”葉信芳沒好氣的問道。
宋修之不情不願的接過夜壺,說道:“好髒。”
“髒就洗手,那邊留著水。”葉信芳已經被逼著伺候出心得來,房間的角落裡永遠放著一盆清水。
葉信芳半天都沒有聽到水聲,知道這位大少爺又犯了老毛病,立馬“噓噓”的吹起了口哨。
不多時,便聽見了汩汩的水流聲。
葉信芳聽著聲音差不多了,伸手接過夜壺,小心翼翼的放在門外。
“洗手。”宋修之提醒道。
葉信芳嘆了口氣,只覺得自己天生是當僕人的命,不情不願的拉著他往牆角走去。
“好冷!”宋修之打了個哆嗦,手伸進涼水裡,感覺就像是掉進了冰窟裡一般。
葉信芳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,說道:“擦手。”
宋修之接過帕子,只覺得手凍得都沒知覺了,說道:“我看不清楚,葉哥你送我回床上吧。”
“回了床上不要再吵了,趕緊睡覺。”葉信芳說道。
黑暗中宋修之點了點頭,忽然想到他看不見,這才應了一聲。
“你還要出去嗎?”宋修之不情願的問道。
“等你睡了我就出去,高手對決,難得一遇。”葉信芳興奮的說道。
“你別去了吧,天氣那麼冷,萬一著涼了就不好了。”宋修之一本正經的勸道。
“說來說去,還不是因為你一個人害怕。”葉信芳心中有些焦急,此時已經臨近三更了,要是錯過了二人比試可怎麼辦。
任平生之前扔了三根筷子,明眼人便知這是夜半三更之意。
葉信芳忽然聽見屋外傳來細碎的聲響,心中更加焦急了,猜測著應該就是月奴要出門了。
“修之,你睡著了嗎?”葉信芳輕聲問道。
“沒有。”宋修之的聲音比葉信芳高了不少。
“你一個人,不害怕吧?”葉信芳問道。
“害怕。”宋修之絲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