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對你負責的。”我也會送你一個光明的未來,月奴在心中補充道,他的記性一向很好,終於知道翠微是誰,又有過怎樣的過往。
翠微臉上笑容更盛。
葉信芳沒想到吃個早飯也能塞一碗狗糧,化悲憤為食慾,又夾了兩個羊肉包子,宋修之看了他一眼,問道:“葉哥,你不是說要少吃點嗎?”
葉信芳的筷子抖了抖,剛剛夾起的一個燒麥險些掉了下去,聞言心下一顫,想起減肥大計,忍痛將那個燒麥筷尖一轉,送進了宋修之的碗裡。
“多吃點,你長身體呢。”葉信芳看著碗裡的羊肉包子,猶豫著要不要都給宋修之。
不等他猶豫,宋修之就幫他做了決定,小少年氣鼓鼓的說道:“我不吃,你的筷子沾過口水了。”
葉信芳頓時沒有一點心理負擔,又美滋滋的將那個燒麥原模原樣的夾了回來。
“你還真是能吃啊。”宋修之一臉的嫌棄。
葉信芳指了指月奴,此時月奴面前的一盤煎餃已經空了,而月奴那個樣子,絲毫不像是吃飽了,煎餃剛空,翠微似是生怕他吃不飽一般,又將米糕移到了月奴跟前,還細心的為他盛了一碗粥,怕他噎著。
這般場景,另外一個暗衛只當沒有看見,默默的吃著早點,筷子伸得飛快。
月奴的胃就像是一個黑洞一般,最終大多數的早點都掃進了月奴的腹中,只留下一碗肉糜粥,等著端給沈琅吃。
葉信芳摸著微起的肚子癱軟在椅子上,他心中暗暗發誓,再也不能吃這麼多了,一定要減肥。
月奴起身端起那碗粥,往沈琅房間走去,葉信芳小心翼翼的打量著他,心中奇怪月奴吃那麼多,為何一點都不難受,他也想不明白,這麼瘦弱的身板,怎麼就能吃下那麼多。
沈琅這一病就是三天,期間馮家人也來探望過,送了一些藥材表示心意。
等到他起色好一些,便要準備著出發了,從安慶府去天柱山,要花費大半天的功夫,而要抵達司空山,馮府的人說要兩三天才夠。
安慶多山區,道路崎嶇,雖有官道通行下設的各縣,但道路大多狹窄,且九曲十八彎,十分危險,偶有錯步,可能就是懸崖峭壁,都說蜀道難,皖地山區道路也好不到哪裡去。
馮冀德臉上滿是不情願,能在府城中作威作福,恐怕也沒人願意爬到深山野林之中來,馮秦怕他們出了意外,還派遣了一位文書和四個衙差。
真指望馮冀德帶路,恐怕走到地老天荒都到不了,而馮秦也是考慮到這一點,才另排了一個文書來作為嚮導,而衙差們一身皂服,足夠唬住普通小民了。
山路崎嶇真的不是隨便說說的,馬車走得緩慢不說,道路還極為顛簸,葉信芳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要震得錯位了,沈琅病好不久,身子還有些發虛,此時臉色慘白著,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。
對比下來,馮冀德的樣子還好一些,似乎是走過這樣的山路,此時還有心嘲笑沈琅不中用。
“停車,停車!”
誰也沒有想到,最先受不了的人是宋修之,小少年之前縮在角落裡咬緊牙關,葉信芳還只當他能夠承受。
沒想到宋修之叫停馬車之後,直接從車上跳了下去,往路邊走了幾步,看到的不是他以為的矮壩,而是下方瀰漫著雲霧似乎深不見底一般的山崖,小少年腳底發軟著狠狠往後退了幾步,自覺安全之後,直接身子右轉吐了一地。
本想拍拍他的葉信芳暗自慶幸著,還好此時自己離他還有兩步路,真要弄髒了鞋子,宋修之恐怕都不願意和他坐一輛馬車了。
而宋修之此時看著自己鞋子上,因為嘔吐濺到的幾點髒汙,心中難受的要命,這一難受,一陣噁心感再次翻湧上來,又是一陣嘔吐。
葉信芳都覺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