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了一聲,說道:“也對,姑娘從前練舞也經常受傷,您的情況自己心中也該清楚,姑娘在此稍後,一會便命藥童送過來。”
“多謝張大夫。”翠微的聲音隔著帷帽傳了出來。
不多時便有藥童送了一瓶藥油過來,翠微接過,見房中只有這幾人,便摘掉了帷帽,姣好的面容上,看著藥油露出有些為難的模樣,似乎是不願在幾人面前展現不合宜的姿態。
“我來吧。”月奴直接拿過藥油,蹲下身來。
而原本還想留下旁觀的沈琅,也被葉信芳和宋修之一齊拉出了小隔間,畢竟男女有別,被幾個大男人圍觀,翠微恐怕會不自在。
屋內月奴拿著藥油,半蹲在翠微身前,她立馬伸出腳,褪掉鞋襪,笑著說道:“我出門前才沐浴過,不髒的。”
“沒事,比腳更髒的東西我都碰過。”月奴低著頭答道。
屋內的氣氛一時凝滯了起來,饒是翠微久經風月之人,也不知道該接什麼話了。
月奴冰涼的手,落在翠微雪白的腳踝上,低聲問道:“是這裡嗎?”
說罷輕輕的在手指落下之處敲擊了一下,翠微身子一抖,心中微微一顫,雙頰飛起一抹嫣紅,沉默了片刻才小聲道:“往上一點點。”
月奴心中有數了,將藥油倒在手掌上,搓開了之後,才緩緩的開始揉捏。
室內的氣氛一時有些曖昧起來,翠微仔仔細細的看著這個半蹲在她身前的男人,只覺得沒有一刻如這般安寧。
“你的腳底好多老繭。”月奴忽然開口說道。
翠微神情頓時緊張了起來,以為對方是在嫌棄自己,趕忙道:“樓裡的姐妹說,老繭可以消掉的。”
哪知月奴只是抬起頭來,神情認真的打量著她,說道:“你從前練習舞蹈,日後可以跟我學武。”
翠微心中的大石緩緩的落地,輕輕的應了一聲:“好,我都聽你的。”
月奴又道:“日後跟著我,會吃苦,你若是不願,也可以另擇良人。”
“我等了你這麼久,怎麼還會找別人,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。”翠微神情倔強的看著月奴。
這樣深厚的感情,是月奴從未體會過的,他的記憶裡,沒有關於翠微的任何回憶,但對方如此模樣,顯然是有過過往的。
“我們從前認識嗎?”月奴問道。
翠微臉上卻浮現不好意思的神色,說道:“你既不記得,也沒什麼好提的,我從前醜得很,也不希望你想起來。”
月奴挑了挑眉,不能理解她的這種心思。
“李家的東西,你得先給我。”月奴直截了當的開口,絲毫不怕對方翻臉。
翠微身形微僵,許久方才開口道:“你既然跟我要,我自然得給你。”
月奴點了點頭,說道:“花樓不適合你,你值得更光明的未來。”
翠微笑了笑,滿目柔情的看著月奴,沒有再開口。
“這女子,當真是有魅力啊,至少是個花魁吧。”屋外沈琅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說道。
宋修之不喜歡他這般對女子評頭論足,皺眉打斷:“翠微姑娘今後無論如何,都是老月的內眷,你少說幾句。”
葉信芳一直不喜歡這種納妾之風,但還是不喜歡沈琅這樣背後亂說,“也不知這女子如何安置,難道要帶著她一起嗎?”
他不禁為接下來的行程感到憂愁,本就山高水遠的,這樣波折不斷,也不知何時能到皖地。
這樣走走停停的,總歸是夜長夢多,葉信芳總有一種危機感,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,就會被人追上來一般,忽聽身後傳來響動,原是月奴二人已經出來了。
“今日多謝幾位了,之前翠微言行失儀,還請幾位公子勿要見怪。”翠微說完,朝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