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影頓了頓,臉色漸漸沉了下來,緩緩的補充了一句:“永遠沒有人知道,他的下限,到底在哪裡。”
“姑娘所指的人是?”葉信芳硬著頭皮問道,他跟著齊影沒有經過多少路,就走到了這座充滿綠植的小院,這院子裡,所有的植物都顯示著勃勃的生機,就像是盛開在大山深處水土肥沃的老林中一般。
除了那株如同花王一般盛開在庭院中央的蕙蘭,葉信芳還見到園中處處可見清醒草,生長得也是格外的精神,遠超他在老向導家中看到的那些。
“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”齊影賣了個關子,說完便指著一株通體青翠的植物說道:“信芳你看看這個,這小東西在外面幾乎見不到了。”
葉信芳原本還沒有注意到那株植物,順著齊影的視線看過去,見到一株在眾多清醒草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的植物,那植物形狀似普通雜草,但不過一眼就能看出它的不同,那顏色看著實在是太舒服了,葉信芳不過一眼,便有心曠神怡之感。
“這是?”葉信芳指著那株顏色青翠得恍若要滴下來的植物問道。
“你摸摸看,它會讓人心情舒暢的。”齊影笑眯眯的說道,看著那株植物猶如自己的孩子一般。
葉信芳本不想觸碰,但那植物的顏色實在是太過誘人,他的右手就如同受到蠱惑一般,摸上了那株植物的葉片上。
看上去青翠欲滴的植物,觸之卻有冰涼如寒鐵之感,其葉片也是猶如寒鐵一般堅硬,葉信芳甚至沒有用力,就感覺到右手食指似乎被劃破了一道口子。
他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,像是有什麼東西扇動了一下翅膀一般,割破口子的地方也傳來一絲的癢意。
“怎麼出血了?”齊影見葉信芳出血,頓時滿臉都是焦急,急忙拉起葉信芳的右手,不容他拒絕就將對方的右手食指放進嘴巴里,就像葉信芳在電視劇中看到的那般,吮吸了起來。
葉信芳本來還有些愣神,但看齊影如此,趕忙伸回了手。
他的女性自覺早就忘得差不多了,如今時刻告訴自己已是個男人了,楊慧跟著原主受了那麼多的苦,他不能再做對不起她的事。
齊影嚐了嚐嘴巴里略帶腥甜的味道,嘴唇勾起,笑著說道:“這般就不會痛了。”
葉信芳臉上有些尷尬,對方本應該是更加尷尬的,但她卻像沒事人一般,葉信芳也不知該說什麼好。
突然齊影的臉,在他跟前模糊了起來,隱隱約約見到對方嘴巴張了張,似乎說了什麼話。
這頭宋修之和月奴,手中舉著油燈,沿著長長的密道往前走,心中雖然滿是不解,但也只能按下不表。
月奴本是拿出地圖對照的,但宋修之說那地圖全都在他心中,直言根本不需要這幅地圖,月奴便將之收入懷中。
在宋修之的指示下往前走,但奇怪的是走著走著,這道路忽然到了盡頭,被嚴絲合縫的石壁堵住了去路。
“你是不是帶錯路了?”月奴有些懷疑的問道。
宋修之很是納悶,自己的記憶一向很好,怎麼會出錯。
“這裡明明是有路的!”宋修之十分肯定,他對自己的記憶力充滿了信心。
月奴懶得跟他爭辯,直接拿出那張拼湊好的羊皮地圖,這地圖還是從三清觀得來的,宋修之雖然看過一次地圖,但還是湊過小腦袋一起端詳這幅圖。
那地圖被劈成兩半,分別存放,而這兩張半圖湊在一起,切開的地方,似乎恰巧落在兩人如今待著的地方。
“這裡沒有路嗎?”葉信芳有些疑惑。
那地圖上本就是畫滿了細小的密密麻麻的線條,而那分割兩張地圖的切痕,也如一條細線,兩相重合在一起,很難分辨出那切痕所在地方究竟有沒有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