抹懷疑,暗道這些人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厲害。
“葉居士,還請您一定要收下此物。”無心相師見葉信芳直愣愣的看著自己,又重複了一遍。
葉信芳這才回轉神來,看著眼前那塊麒麟玉佩,玉質通透,一看便知價值不菲,葉信芳趕忙拒絕道:“大師,此物貴重,您還是收回去吧。”
無心相師笑了笑,說道:“玉能養人,這塊玉佩是老道的師父所賜,老道一直隨身攜帶,悉心溫養了數十年。”
葉信芳聽他這麼說,更是不敢收,忙道:“此物對您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意義,您仔細收好,葉某無功不受祿,不敢收下此物。”
無心相師臉上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,說道:“玉佩有靈,自當擇有緣之主,它若是能跟著你,也是一場造化,葉居士若還是拒絕,那便是瞧不上老道了。”
都這般說了,葉信芳自是不能再拒絕了,再三謝過無心相師。
這三人似乎是約好了一般,張道長贈了一本劍譜,空見大師贈了一串佛珠,個個都是不容葉信芳拒絕的樣子。
葉信芳也想不明白,為何張道長要送他一本劍譜,他也這般問了,張道長笑了笑,打了個機鋒道:“山人自有用意,居士來日便可知曉。”
“三個大師跟前,葉某其實還有一事要問。”葉信芳將要離去之時,想了想決定問一問此行結果。
無心相師見葉信芳十分珍重的將玉佩放入懷中,臉上笑容更深,說道:“葉居士,老道知道您想問什麼,您是大氣運加身之人,做什麼都會順順利利的,大道五十,天衍四九,人遁其一,縱然會有波折,或經歷絕境之時,但一定會為您留下一線生機。”
“您不關心我問的是什麼事?”葉信芳有些奇怪,這樣的事情為何這幾人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。
“葉居士都找到神兵池來了,所問何事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”張道長笑著說道,帶著一種世事洞然的通透。
葉信芳心中一驚,但看到三位大師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十分不解,趕忙問道:“這樣的秘密,哪怕有可能事關長生不老、得道飛昇,三位大師都不動心嗎?”
空見大師雙手合十,唸了一聲佛號,這才道:“吾等方外之人,早就不問紅塵俗利。”
“俗利?三位大師為何認定這藏寶無數是俗利?”葉信芳想到三清觀設定的各種收費專案,很難將張道長與俗利分開。
張道長笑了笑,神情和藹的看著葉信芳,就像在看一個晚輩一般,說道:“得道飛昇,得道才能飛昇,這與藏寶何關,道非死物,而要用心去感悟,吾等三人,空渡數十年,縱只僥倖得一二見解,也許至死都無法悟道,即便如此,那也是吾等的命數。”
道是什麼?信仰嗎?葉信芳心中問自己,回味著三人對待自己的態度,不像是對於大氣運之人的羨慕討好,道更像是對於人群中異於常人個體的研究,這種與科學家一般努力鑽研的態度,讓他心生敬意。
葉信芳心裡仔細的琢磨了一番三人對於前路的判語,總感覺這似是而非的話,就跟什麼都不講一樣,雖然他還是不明覺厲,前路也依舊未明,但任然十分鄭重的再三拜謝。
待葉信芳出了靜室,張道長看著無心相師,開口道:“帝星未明,天選已定。”
“大氣運加身。”無心相師的臉上神情平淡,許久像是不甘心一般,又說道:“這樣的氣運,若是入我道門,得道飛昇怕是指日可待。”
“無心,你著相了。”張道長開口道。
無心相師趕忙合了一禮,鄭重謝道:“多謝道友警醒。”
張道長看著靜室外模糊的人影,似是自言自語一般:“孤辰寡宿匯聚,二者的命運與天選之人緊緊相連,前路未知,前路未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