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既然出現在此地,還要與我爭這東西,若外面真的變天,自當設下天羅地網來捉我,何苦讓姑娘萬金之軀進這危險之地搏命?都說千金之軀坐不垂堂,究竟是外面沒有姑娘說的那般樂觀,還是姑娘對於你父王來說,根本沒有多麼重要?”
月奴這番話,差不多是在戳如音的肺管子了,她的臉色陰沉的幾乎要滴下水來,滿臉都是殺氣,雙眼中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。
任平生一開始見這兩邊都開始討好起他來了,也不急著站隊,抱臂而立,看著他們,那模樣似乎在鼓動雙方拿出更高的籌碼一般,但這兩人爭著爭著,就開始互相傷害起來了,那模樣好似就要打起來了一般,他便選擇了坐山觀虎鬥,若是二人鬥了個兩敗俱傷,他自然能漁翁得利。
如音突然笑了起來,明豔的面容燦爛得就像春日裡盛開的迎春花,開口道:“有一份禮物忘了送你,希望你能喜歡。”
說罷,如音手掌重重的拍了三下,眾人正不明所以,忽見來時的大門外,走進來兩個人。
那是一男一女,男子身形高大,身著黑衣臉蒙黑布,跟那些如音的護衛一個打扮,而那女子,嘴巴被一塊破布堵住了,此時她俏麗的面容上寫滿了惶恐。
這人不是別人,便是月奴以為的,一直留在京中的翠微。
“月郎!”翠微喊了一句,眼淚簌簌而下。
月奴見她衣衫上滿是髒汙,頭髮散亂,顯然是一路奔波,心中滿是疼惜。
“你真是瘋了!你們這些滿腦子都是稱王稱霸的瘋子!”月奴罵道。
如音臉上笑容更加燦爛,開口道:“這好好的姑娘,如花一般的年紀,為了追逐情郎,獨自一人從京城追到了明越府,這般痴情,真是我見猶憐呀。”
翠微臉上一行清淚,順著略顯髒汙的臉龐滑下,畫出兩行白皙的線條。
“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她!”月奴滿是擔憂的看著翠微。
如音像是一切都盡在掌中一般,把玩著手中的劍穗,開口道:“這麼美麗的一個姑娘,我也不忍心割下她的頭顱呀,我的要求不過分,只要你自斷一臂,即可。”
翠微聽了這話,瘋狂的搖頭,生怕月奴答應了對方的要求。
“換個條件,你先前不是要我從了你嗎?我從了你就是。”月奴斷然拒絕對方的要求。
如音聽了這話,頓時“咯咯咯”的笑了起來,說道:“我的統領大人喲,先前不過與你開個玩笑,你還當真呀?”
這話一出,空氣中的氣氛有些微妙了起來,任平生看了一眼如音,又看了一眼月奴,繼續做一個看戲的觀眾。
宋修之本來小眼睛一直在那些金銀財寶中搜尋,聽了這話也情不自禁的打量了一眼月奴。
“自來英雄難過美人關,統領大人也想當一回美人嗎?”如音譏諷道。
“若是你吃這一套,我當一回美人又何妨?”月奴嘴角微微上揚,看著如音的目光,如同波光粼粼的湖水,好似在看著自己深愛之人一般。
如音被月奴這麼一看,身子有些發軟,捂住胸口,面容迷離,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清醒,“統領大人對自己真是自信滿滿啊,可本宮還是想要你的手臂。”
月奴眼見這女子是油鹽不進了,便轉頭看著翠微說道:“翠微,黃泉路上希望你不要怨我。”
翠微見此,眼中卻沒有怨恨,反而有一種心事已了的解脫,朝著月奴點了點頭,閉上眼睛引頸就戮,眼角劃過一滴淚水。
如音倒是氣得不輕,開口道:“你們男人,當真都不懂情!”
說罷,又看向翠微,滿臉都是怒其不爭,罵道:“既然你決意要為他犧牲,那本宮今日便成全了你!動手!”
那黑衣人右手架在翠微的脖頸上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