異,宋修之拉著他的衣袖,悄聲道:“葉哥哥,這位買主,厲害得緊。”
葉信芳有些不解,卻不好詳問,只當自己終於看到了一場大戲。這公子哥長相俊美,外加一身穿著打扮,顯然是出生豪族,這少女也算是給自己博出了一個未來。
那公子哥笑容滿面,不過一個手勢,身後的僕人便遞上二十兩銀子,只聽那公子哥笑著道:“既要跟我回去,你父親自然要好生安葬,這銀錢你先拿著。”
另外一個僕人拿出一紙契書,低聲道:“還請姑娘按了這紙契書。”
少女轉頭看向公子哥,神情中有些不解,只見那公子哥解釋道:“姑娘如此貌美,要是拿了錢就走,本公子上哪說理去?”
看似合情合理,那少女果然不再多疑,看也不看大牛一眼,按完手印,仰起巴掌大的小臉,眼神中滿是希翼與羞澀,“奴家身世飄零,萬望公子憐惜一二。”
大牛見她按了手印,整個人都委頓下去,面色灰敗,神情呆滯。
那公子哥聽了這話,卻笑了起來,“好一場賣身葬父啊,我沒有看到孝女,只看到一個急著踩著父親屍骨,想博一場富貴的狼心女人。”
少女臉上的神情頓時僵住了,不敢置信的看著這個錦衣華服的公子,顫抖著問道:“你、你這是何意?”
那公子的摺扇開啟,只見扇面上只有四個大字:貪花好色。
“本公子可從來不會憐惜買來的丫頭。辣手摧花,才是我之鐘愛。”公子哥笑得惡意滿滿,像是想到了什麼,神情頓時兇狠起來,詛咒道:“你這樣狼心狗肺的女人,跟她一樣貪慕榮華,你們永遠都別想過得好。”
看熱鬧的葉信芳和宋修之,被這神轉折弄得有些懵逼。
見此時木已成舟,那少女轉頭看向神色怔忪的大牛,“大牛哥,你救救我好不好,我錯了……”
高高壯壯的漢子,不過看了她一眼,眼淚順著黝黑的臉龐流下,卻咬著牙不發一言。
見他如此模樣,圍觀眾人也是唏噓不已,
那公子哥卻如他自己所言,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,一把提起那少女,扔向身後的一個僕人,笑著道:“等本公子玩膩了,就賞給你們!”
僕人們也跟著笑,“謝謝少爺賞賜,少爺可得務必盡興!”
少女被拉扯,直直的望向大牛,“大牛哥,你說話啊,你還是不是個男人!你說話啊!”
大牛伸出手,想要阻止,卻被另外兩個僕人攔住,那人笑得十分猥瑣,道:“這女人已經簽了賣身契,就是我們少爺的人,你一個平頭老百姓,真的要跟我們少爺作對嗎?”
“我求求你們,她只是一時糊塗,放過她好不好,求求你們!”大牛跪在地上,一個勁的磕頭。
本來已經打算離去的公子哥,突然轉身,來到大牛跟前,也不嫌棄對方,抓著他的衣領子,生氣的說道:“你給我站起來,誰准許你跪下的,你給我看清楚,這個女人,仗著有幾分姿色,一心追求貪慕榮華富貴,想要攀高枝,今日這一切,都是她自找的,這樣的女人,你對她再好,她也不會記在心裡,因為她們根本就沒有心肝!”
大牛滿臉都是淚水,不住的道:“我求求你,放過她吧……”
“你遲早有一天會感謝我的!”那公子哥說完,便揚長而去。
大牛眼睜睜的看著少女被他們帶走,伏在地上,痛哭不止。
葉信芳再一次感受到古代的可怕,人命如同草芥,他想要開口勸說一二,卻被宋修之狠狠的拽住,只見小孩子一臉肅穆,輕輕的朝他搖了搖頭,低聲道:“那些下人衣服上繡著奇怪的花紋,那是沈氏的族徽,惹不得。”
沈家,是本省的第一家族,在朝為官者數位,京中的定北侯就是沈家的嫡支,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