慄坤是死了,死在自己房裡,在之前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,窟窿牙印在他胸膛之上,周無和老郎中都診斷是眼鏡王蛇的毒。
而且毒量是非常之多,牙窟窿間距之大應該是比眼鏡王雌蛇還要大的眼鏡王蛇,才能造成那麼大的牙印與那麼多的毒液,慄坤幾乎死於無聲瞬間。
誰會想到命令還沒傳到位白染染這邊就遭到了襲擊。
眼鏡王蛇竟然能這麼無聲無息的進到亭所來殺人,若不是那條王錦蛇的出現,恐怕染染也遭到毒手了。
周無房間。
“染染,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受傷的地方?”李子霧拉著她坐下。
“沒有。”周無與李子霖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,她被迫改了說辭,“好像,腳脖子有點疼。”
一拉起褲腿,嘖嘖嘖,哪裡是腳脖子,被纏了一下的那條腿整個兒青到了膝蓋,只是說腳脖子處最嚴重,青到發紫。
白染染自己都嚇了一跳,當時也沒覺得多用力,怎麼現在看到了傷反而感覺好痛呢?
手肘怎麼也痛起來了,白染染這才拉起袖子一看,不止手肘,右手前臂青了一大塊,她隱約記得是大蛇鬥架時有東西飛過來,她抬手擋了一下,好像是條凳子……
好像還不止被一個東西打到。
“疼~~”白染染是後知後覺的哭喚了聲。
能不疼嗎,都青了紫了,好在沒有破。
這邊上的人:……剛才那手撕大蛇的白染染莫不是突變?
慄坤的死至此也是弄清楚,不用說肯定是那逃跑的眼鏡王蛇乾的好事,至於它為什麼要殺慄坤恐怕要去問山家。
周無隔壁收拾出兩間房,李子霧將白染染安頓進去。
“東院暫時不能住,我們先住側院,周無也住在這邊,你不用怕。”
“我不怕,東院那邊我等下帶人過去收拾。”
“不急,你先緩緩,反正現在也沒有人手。”李子霧也是極累,揉了揉太陽筋。
“要不你回房休息會兒?”
“不用,我守著你。”李子霧將白染染拉到床上讓她躺好,撫摸著她額頭非常溫柔,“染染,瞧你眼睛都黑成圈了,閉上睡一會兒。”
“嗯。”白染染乖乖的閉上了眼睛。
李子霧拿起床頭的蒲扇靠著床柱輕輕扇了起來。
白染染心底很是羞愧,子霧對她這麼好,她竟然還與鳳墨漓糾纏不清,尤其還是在她已經應下李子霧的情況之下。
她不是個好女人……
不!她簡直就不是人!!
李子霧撫了撫她額,“眉頭皺這麼緊,還在想什麼?”
白染染抓住他手側過身往裡挪了挪,“子霧,你能……你能抱抱我嗎?”
李子霧盡力的按住澎湃的心,“側院的床太小,會擠著你。”
“不會不會!”白染染又往裡挪了挪,帶著一點害羞帶著一點請求,“子霧,我想……要你抱。”
這誰能抵得住,李子霧輕輕躺下伸過手去撈她,只是他還沒抱過去白染染就整個兒貼了上來,直接鑽進了他頸窩,將他抱得緊緊的。
李子霧摟住她肩頭深吸了一口氣,貼了貼她臉又親了親,然後強行鎮定繼續搖著手中的蒲扇。
兩人相擁著一言不發。
白染染小心動了動,子霧的懷火熱火熱的,就跟她蠢夢裡棉花堡上那個滾燙的懷抱一樣,所以她蠢夢裡的正主是李子霧,跟那鳳墨漓有個屁關係!
白染染一旦認定,心也就逐漸安穩下來。
她與鳳墨漓之間終究不是兩廂情願,鳳墨漓當初對她那麼殘忍,給他機會贖罪那是她善良!
他哪來的臉面哪來的資格竟然還想得到她的愛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