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丹田處的絞痛很快消失,雲晚揉了揉肚子,“肚子疼。”
謝聽雲蹙眉。
他應該…不能到那兒吧???
見謝聽雲一直盯著自己的小腹,雲晚立馬領會他的沉默之中的意思,臉一紅,伸腳踹過去,嗔過去:“就是突然肚子疼,別亂想。”
謝聽雲未語,掌心覆上她平坦的腹部,緩緩送一縷靈息進入。
丹田平靜,靈力流動平緩,並未有任何異樣。
雲晚見他神色嚴肅,忍不住拍開那隻手:“許是今天修為漲得過快,丹元承受不住,你別大驚小怪的。”
鳳凰神珠給雲晚增長了一層修為,加上雙修,今天一天漲的就夠修煉五年的了。她原本的體質本就不算太好,突然增長這麼多修為,難以承受也屬正常。
謝聽雲仍擰著眉頭,似是有所顧慮。
雲晚可沒有他那麼多心思,折騰這麼幾天早就累壞了,現在只想睡個好覺,她直接滾到他懷裡,抱著他的胳膊合上雙眸。
連續幾日的奔波乏累讓她很快陷入夢境。
迷迷糊糊之中,雲晚感覺自己走進一片黑霧,穿過黑霧,巨大的吸力將她強行拽入到一具軀殼裡面。
軀殼的主人是一名男子,看不清臉,雲晚像旁觀者般跟著他移動。
雜亂的聲音在耳畔飄零,斷斷續續,聽不真切——
“從你殺了師父,奪取這枚金丹開始,你我之間便不再是同門了……”
“欺師滅祖,離經叛道……”那人的聲音熟悉,卻聽著格外冷冽,“這一劍斬的是你的魂,也是我們的手足之情。”
他問:“墨華,難道這就是你想要的?”
額心鈍痛,眼前發脹,大片大片的猩紅佔據視線,直到劍光向她刺來,雲晚才抖索著從夢境中驚醒。
“做我的小白臉。”
她渾身都汗津津的,輕薄的裡衣被汗水浸溼,緊緊黏在背脊,連同幾縷髮絲一同被打溼。雲晚胸口起伏急促,仍在脹痛的眼球提醒著夢境之中極為可怖的畫面。
謝聽雲一直都在閉目調息,見她驚醒,幾乎瞬間就睜開了眼睛。
“夢魘?”
雲晚揉著泛痛的眼角,低低嗯了聲。往謝聽雲的方向靠了靠,柔軟的雙臂蛇一般地環住他的腰身。
謝聽雲順勢抱住,低問:“什麼夢?”
這麼一問,反倒讓她雲晚迷離了一瞬,聲音含糊不清地:“……記不清了,但是有你的聲音。”初醒來時還有點記憶,到現在徹底忘了個乾淨。
雲晚還困著,沒繼續和噩夢糾纏,打了個哈欠,抱緊謝聽雲繼續睡去。
謝聽雲沉凝片刻。
對於修道者來說,心有夢魘並不是好事,乃至是一種災難的象徵。
他垂眸望著雲晚安睡的面容,指尖勾動,緩緩抵至前額,小心翼翼向她的身體裡送進去一個“安夢咒”,治癒性的術法立馬緩解噩夢帶來的壓力感。雲晚的身體歸於放鬆,漸漸沉浸在謝聽云為她編織的美夢當中
謝聽雲在她發頂落下輕吻,呼吸與之交疊在一起。
天光乍破,鳳凰凌空長鳴,捲走暮色,晨日之光佈滿蒼梧。
雲晚早就把昨日的噩夢拋之腦後,起床更衣,梳洗打扮一番後把擬定好的策劃案與薄昭一同商議。
薄昭心思細膩,頭腦聰慧,二人稍一合計,便有了定奪。
策劃擬好,下一步就是整改蒼梧宮,材料不缺,人手就從蒼梧宮調動,小弟子們一聽新上任的師母要給他們改善環境,一個個都樂開了花兒,幹起活來也利落。
雲晚帶過來的都是最好的鑄造石,一番修整後,讓原本簡陋的蒼梧宮煥然一新,碧瓦朱甍,層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