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昭沒想到連自己也能得到師母的好處,頓時受寵若驚:“我就不必了,師母還是留著吧。”
一直拿人家東西,他實在過意不去。
“沒事,拿著,畢竟不是些貴重東西。”雲晚強行把盒子塞到薄昭回來,“那我回去收拾一下,明日再把擬好的籌劃案給你看。”
說完就告別薄昭,隨謝聽雲一同回到扶光殿。
路上遇見不少小劍修,年輕都還很小,在殿外嘻嘻哈哈地持劍打鬧著,因不會釋放劍氣,周圍建築都慘遭損壞。
謝聽雲早已習慣,自然地站在外側,為雲晚擋去劍氣。
弟子們過於放肆,和崑崙宗的劍修們完全不同。
雲晚忍不住湊到謝聽雲耳邊嘀咕:“他們這樣,你不生氣?”
謝聽雲餘光一撇,並未氣惱。
在他看來,這個年紀的孩子還是鬧騰點好,東西壞了可以修補,只要不犯原則性的錯誤,鬧點並沒有什麼不好。
一個宗門需要規矩;也需要活力。
弟子們此時發現了兩人,先是停下追鬧,然後乖巧地叫了聲尊上,最後看向雲晚,臉騰地一紅,全部像受驚的小鹿般撲騰著跑遠。
可愛。
雲晚忍不住笑了笑。
她笑起來明若芙蕖,還未走遠的小弟子們耳根子整個紅透,也不敢上來打招呼,拎著劍跑向別院,這麼一會兒工夫,大殿空空蕩蕩就剩下他們兩人。
謝聽雲眼帶笑意,不禁打趣:“看樣子,宮主夫人比我能震懾住他們。”
雲晚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。
突然間,又見跑走的小弟子從院外回來,手上還拎著滿滿一袋子靈果。
十三四歲的少年明顯是被同伴慫恿著過來的,他撲閃著眼眸,又是羞澀又是緊張地把那袋子靈果遞過來——
“給、給師母……”
雲晚挑了挑眉。
小弟子哆嗦著指尖:“見、見面禮。”
他等不及雲晚接,把果子往謝聽雲懷裡一賽,咻的一下跑回到同伴身側,與他們踉踉蹌蹌地逃出到好遠。
雲晚看了看果子,又看了看謝聽雲:“看樣子,他們比較喜歡我。”
謝聽雲臉一沉,抱著果子走在了前面。
雲晚彎了彎眼,跑過去自然而然挽住了謝聽雲胳膊。
兩人很快回到扶光殿。
寢殿之內四面空空,外殿只設有一張書案,簾子裡便是以供歇息的寢屋,百年來謝聽雲來這裡休息的次數屈指可數,因沒有人氣,大殿顯得格外冷清。
時候不早,寢殿的燭火自動引燃。
謝聽雲看向雲晚,情不自禁回想起那抹勾魂的笑,和那聲柔媚的尊上,原本壓抑的情緒再次湧起,謝聽雲摩挲著指腹,輕咳一聲,表情不甚自然:“睡、睡嗎?”
“我答應薄昭,要給他寫蒼梧宮的籌劃。”
雲晚沒搭理謝聽雲,兀自坐在矮案前,準備開始寫策劃案。
謝聽雲靜靜看了會兒,確定雲晚的確沒那個心思,仍不死心:“那我睡了。”
雲晚專心想著蒼梧山的建設,頭也未抬撂下兩字:“你睡。”
謝聽雲:“……”
雲晚徹底把謝聽雲拋之腦後,雙手攤開宣紙,專心致志地研墨,看樣子是不準備再理他了。
謝聽雲喉結滾動,起身解著腰帶,有意為之的將動靜放大。窸窸窣窣的響動不住在耳邊響起,讓雲晚想忽略都難。
她抬眸掃過去,謝聽雲已脫得只剩下裡衣,見她看過來,骨骼分明的指尖扯了扯領口,敞露出一片白皙結實的胸膛。
雲晚口乾,眼神逐漸迷離。
謝聽雲似笑非笑:“睡嗎?”
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