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雲晚似懂非懂,琉塵卻滿目正色:“晚晚,你只需要帶回那塊靈骨,除此之外切莫考慮其他。”
他說得嚴肅,雲晚只得放棄這個想法。
薄昭很快就將鬱無涯請至蒼梧宮,除此之外還有李玄遊等人。
眾人齊聚一廳,閉門共同商議著對策,當薄昭說及讓雲晚利用浮筠鏡回到三百年前時,他明顯不贊同地皺了皺眉。
偌大的議事堂內,鬱無涯冰冷的視線穿越人間直直落在雲晚臉上。
她還坐在輪椅上,被動比其他人矮一頭,覺察到視線,雲晚挺直脊樑,梗起脖頸瞪了回去。
氣勢洶洶,倒是和以前沒什麼變化。
鬱無涯收回目光,一拂衣袖徑自坐下,聲線冷沉:“四山均已被魔兵包圍,崑崙宗也不例外。”
“傳送陣可否一試?”
鬱無涯否定道:“崑崙宗早已設下護閣玄陣,任何傳送陣法都無法透過。”
此法為的就是防止墨華利用八方罡闖入內宗。
當然這種方式是有些極端,他們防住的不單單有魔教;還有自家人。
幾人面面相覷,薄昭又問:“那你們要如何回去?”
鬱無涯的視線掠過雲晚:“我出來之前,魔兵並沒有現在的數量多。我獨自一人,總能找到機會回去。可是雲晚目標太大,墨華又在大張旗鼓的找尋她,不能保證不會被發現。”
話音落下,眾人皆默。
從雲晚身上散發出的靈力的確過於招搖了些,加上琉塵之前給她的靈印被墨華強行拿走,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玉徽院,確實有點為難。
氣氛逐漸焦灼。
雲晚的腦海中隱約萌生出一個辦法,不過過於危險,很快就被她否決。
片刻,鬱無涯開口:“若不然,就使一個調虎離山之計。”他緩慢道,“你們先派一隊人吸引住魔兵的注意力,我隨疏玉尊上護送雲晚回玉徽院,再讓……”他明顯的停頓一瞬,“那些半妖做我們的身後卒,只要爭取到一定的時間即可。”
此計務必會有所犧牲,但在如今卻是唯一之法。
雲晚在這之前想到的也是這個方法。
可是救謝聽雲是她一個人冒出來的想法,說白了是她的私事。就算阿黃和李玄遊現在是她的人,她又憑什麼讓他們跟著冒險?
雲晚張口正要拒絕,就聽李玄遊不帶一絲猶豫地說:“行,就這麼辦!”
她一愣,當下拒絕:“不可。過於危險了些,我不能讓你們為我涉險。”
“見外了不是。”李玄遊挑挑眉,“什麼叫為你涉險?謝聽雲是你以後的夫君,也是我們的朋友。為朋友兩肋插刀,天經地義。”
他說得正氣凜然,雲晚又是感動又是好笑。
一直站在雲晚身後沉默的阿黃跟著開口,“我也一樣。”他的目光專注且誠摯:“我會永遠效忠主人。”說完,翅膀輕輕一晃,抖落下幾根羽毛來,好巧不巧,正墜在了她掌心。
雲晚垂眸對著那幾根漂亮光滑的羽毛若有所思,片刻緩緩收緊掌心,“好。”她抬起頭,“那你們答應我,務必平安。”
幾人給了她一個信心無比的眼神,默契不言而喻。
靜坐在一旁的鬱無涯眸光閃爍,最後什麼也未說,徑自起身離去。
見此,李玄遊急忙叫住他:“喂,幹嘛去?”
鬱無涯頭也未回:“讓那隻鳥跟上。”
“啊?”
“我那裡還有些不要的護符,讓他來拿。”說罷語調一變,“愛要不要。”
“……”
李玄遊恍然大悟,這貨,原來是傲嬌掛的啊!
“既從道者,何懼生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