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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臉上也有?”
雲晚吞嚥口唾沫,慢慢點了點頭,“肯定是那蟲子作祟,可有其他不適?”
柳渺渺搖搖頭:“沒事,我回去塗些藥。”
崑山靈澤豐盈,從而孕育了各種千奇百怪的動植物,她常被叮咬,一般塗點藥就能好,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。
雲晚擔心,還想多說些什麼。
“師妹。”
有人叫她。
雲晚回眸。
站在棗樹下的女子青衣出塵,素髮紅簪裝點,一雙柔白纖細的雙手捧著紅豔豔的棗,柔美的面容掛著一抹淡雅的淺笑。
雲晚怔了下,隨即叫道:“嫦曦師姐。”
嫦曦緩步靠近:“聽聞你下山歷練,回來了?”
雲晚說:“今日剛回。”
嫦曦窺見她修為見漲,笑意不禁深了深。待餘光瞥到遮著面紗的柳渺渺時,笑意立馬收斂,二話不說拽起柳渺渺的胳膊,上面紅疹遍佈,看著觸目驚心。
柳渺渺本就厭她,更不願被她觸碰,立馬把手收回,臉也跟著沉了下來:“晚晚,我們回去。”
“慢著。”嫦曦神色肅穆,“和我回太初院。”
柳渺渺不領情,反而犟回去:“就是被蟲子咬了下,不必要如此大驚小怪。”
嫦曦柳眉微蹙,眼看兩人僵持不下,雲晚急忙拽住柳渺渺:“聽嫦曦師姐的,我們去太初院看看。”這疹子起得蹊蹺,無事還好,要有事也可以提早治療。
柳渺渺最討厭的就是太初院,可也不想掃雲晚的意,便不情不願點頭應了。
雲晚挽著柳渺渺,跟隨嫦曦來到太初院。
嫦曦作為太初院大師姐,擁有獨立的醫館和藥鋪,甚至還專門為她配備了四名弟子打下手。
嫦曦攙扶在躺下,替她摘了面紗,“可看見是什麼蟲子叮咬的?”
“紫色,有四雙透明的翅膀。”
雲晚隔得遠,加上環境不好,看得也不是很清楚。
嫦曦翻看醫書,眉頭皺得越來越緊。
她的這副神情讓雲晚心生出不好的預感,不禁攥緊袖口,語氣也跟著緊張起來:“難不成很嚴重?”
嫦曦不語,用銀針提了她指尖的一滴血。
那滴血被放在專門的器皿中,加以清水,血跡竟慢慢變紫。
注意到這個變化的雲晚瘋狂地在心裡咯噔咯噔。
嫦曦緊鎖的眉頭始終沒有鬆開:“咬她的是葶獰。”
葶獰。
一種很不起眼的紫色毒蟲,一般不會主動攻擊人,但是血液卻有害,一旦接觸面板,會像柳渺渺這樣起滿身紅疹。
雲晚聽後更加緊張,眼神小心翼翼地:“有危險的嗎?”
嫦曦搖搖頭:“危險倒是沒有,不過……”她頓了一下,瞥過去,“約莫要十五日,柳師妹身上的紅疹才能全部退完。”
柳渺渺肩膀一僵,接著又聽她說:“怕是來不及參加宗門大比了。”
雲晚啞然,忍不住把目光放在柳渺渺身上。
明明沒過多久,遍佈在她面板上的紅疹看起來越發地觸目驚心,雖然不痛也不癢,但以這幅面貌出去也會嚇到他人。
柳渺渺咬了咬唇,不甘心地問“塗藥呢?”
嫦曦柔聲道:“葶獰的毒素很是特殊,就算配藥也需要三十日,所以一般被咬的傷患,都會等十五日過後自行退卻。”
柳渺渺越聽,臉色越糟糕。
嫦曦此時又說:“對了,最好避光,不然會加重紅疹蔓延。”
這麼一來,徹底打消了柳渺渺參加大比的念頭。
但是她的名次也是好不容易為玉徽院爭來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