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/dt>
雲晚抓住重點,“那他們是怎麼死的?”
謝聽雲頓了下,嗓音也低沉下去:“百年前,一個名叫墨華的劍修殺害師尊,奪取內丹,入了魔道成為墮魔。在魔界稱王之後,又利用半妖的忠誠品行將半妖收為己用。墨華以一己之力攪亂三界,凡是拒絕投靠魔族的宗門都會被他摧魂奪魄。他不住擴大勢力,終於連夜攻入幽都。”
幽都是修真界與魔界的交界處,同時也是修真界的壁壘,一旦幽都拿下,那麼整個修真界都會成為墨華的囊中之物。
那是一場大戰,八荒五嶽上千宗門全部凝聚在一起,無數修士與魔族殊死搏鬥了整整十五日,每人誓死守護著這條分界線。
幾乎每一刻都有一盞魂燈長滅,有長者,也有十三四的少年郎。
謝聽雲輕捻指腹,“玉徽院弟子,包括李玄遊的尊上都死在了幽都之戰中。”
雲晚恍然驚覺,也難怪師姐明明拉那麼難聽,為什麼琉塵和謝聽雲還如此讚賞,她的師姐拿的竟然是小可憐劇本!
見她愣神,謝聽雲曲起指骨在她額頭輕輕一敲,“我和你說這些不是要你同情你師姐,而是要你好好與同門相處,你要記得,修真路漫漫,難遇知己。”
不管他能不能成為雲晚的夫君,他都希望她能在這條成仙的孤路上有相交相靠的朋友,那是一件幸事。
雲晚捂住被打痛的腦門,眼睛閃爍,再次好奇發問:“最後呢?那個墨華是怎麼死的?”
謝聽雲忽而湊近,用低淺的聲音在她耳邊說:“我殺的。”
雲晚翻了個白眼,吹牛逼吧你就。
她頓時興致缺缺,跳下樹揚長而去。
約會。
夜裡降了場大雨,打落滿院樹葉。
師姐還沒起,雲晚又閒來無事,便用竹枝清掃起玉徽院,比起法術,她更享受這慢慢悠悠的過程。
雲晚活兒幹得專注,對於外面的動靜置若罔聞,直到竹枝撞上一雙黑色長靴,才停下動作,緩緩仰頭看過去。
鬱無涯的身影進入視線,一如既往的冰冷麵龐,雲晚卻在他的眼睛裡捕捉到幾分不甚明顯的彆扭。
雲晚撐著竹枝站直身體:“有事?”
鬱無涯緘默不語,唇瓣收緊,片刻遞過來一根髮帶。不是雲晚那日給他的,而是一條新的,紅色,上面還墜著一串漂亮的珠子。
雲晚握緊竹枝,當即一愣。
見她半天都不接,鬱無涯很是不耐,更多的是侷促難安。
他不擅長應付這種局面,糾纏在內心的躁動讓人煩躁,最後還得強行忍耐下,冷聲說:“你那條被藥醫丟了,我尋不回,隨便買一條賠你。”
鬱無涯一句話也不想多說,強行把髮帶塞到雲晚手上,“若不要就扔了。”撂完話,又兀自離去,背影匆匆,逃難似的。
雲晚對著那條髮帶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。
這好端端的又犯什麼病??
恍惚間,柳渺渺進入院內:“剛才走過去的是大師兄嗎?”
雲晚點點頭,“是他。”
柳渺渺撓了下臉,“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從戒律堂出來了。”
雲晚從沒聽過這事兒,不禁疑惑:“戒律堂?”
“是啊。”柳渺渺說,“他和白珠一起跪的,聽萬劍閣的人說大師兄還比白珠多跪一天。按理說不應該啊,大師兄這麼多年恪守己律,就沒犯過錯。”
戒律堂是崑崙宗的懲罰堂,只有犯錯的弟子才會被送進去悔過。不單單只是罰跪,還要遭受神智上的摧殘。所以不少人寧可被鞭子狠狠地抽一頓,也不願意罰跪戒律堂。
柳渺渺嘖了兩聲:“大師兄不愧是劍修,狠人啊。”她猜測就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