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特意給送的。
雲晚心頭一暖,接過,見他要走,又急忙叫住:“要不要一起吃些?”
謝聽雲靜靜凝視她一會兒,默不作聲地坐於圓木桌前。
雲晚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一瓶雨露瓊漿,對他嘿嘿笑了兩聲:“寶瓏船上的,喝不完丟了浪費,就帶來了。”
她給他倒了一杯遞過去,謝聽雲勾唇輕笑,單手接過。
夜色自窗欞湧入。
他的身影被漫天星辰擁簇,烏髮束起,長眉冷目,氣質內斂而剋制,和動情時的瘋狂判若兩人。
那隻握著青色瓷杯的手也是好看的,白皙,修長,骨節分明,在她身上游離時……
雲晚喉頭一熱,急忙將杯中清酒飲入,好消去再一次升騰起的火意。
喝得急,不甚嗆到嗓子,雲晚別過頭輕咳,臉蛋瞬間通紅。
謝聽雲失笑:“慢些,不和你搶。”
雲晚又低頭吸溜麵條,發覺謝聽雲還在看她,便偷偷張望過去,被他瞧見,眼角笑意又深了深。
雲晚咬了咬下唇,雙睫撲扇,言語滿是試探:“今晚……你要不要留在我這兒?”
謝聽雲晃著酒杯,搖頭:“不了。”他說,“吃不消。”
“……”
完了。
大佬果然有了心理陰影。
雲晚滿目憐憫,默默取出先前的那瓶補丸放在桌上,然後繼續低頭吃麵。
她什麼都沒說,又像是什麼都說了。
謝聽雲目光一滯,默然不語地將那瓶子推送過去,想了想,重新藏於袖袋之中。
雲晚恢復力強,雖然折騰了一晚上,但第二天又生龍活虎,活蹦亂跳。
謝聽雲不如她,心力交瘁加上修為受損,看起來甚為隱僻頹喪。
三人一同抵達黑市入口,秦芷嫣和楚臨也剛巧趕到。
他們做了簡單的易容,長劍和謝聽雲的一樣纏上黑色劍套,看起來十分不起眼。
秦芷嫣一眼注意到謝聽雲臉色不對,端詳他一會兒:“沒睡好?”
沒等他們張口,李玄遊這個大嘴巴就咋呼起來:“秦姑娘有所不知,他們兩人昨夜修煉到半夜,分外刻苦,我等自愧不如啊。”
“修、修煉?”
還是兩人?
秦芷嫣瞪著眼睛,腦袋好半天才轉過彎,俏臉一紅,差點沒忍住罵雲晚不知羞。
她就知道這女人貪財好色,還、還養小白臉!還和小白臉……
秦芷嫣替她羞,都不敢抬頭再看謝聽雲。
雲晚才不管傻白惡女配怎麼看,依舊落落大方,正要進去,就被秦芷嫣一把拉住,“等等,你還沒說要怎麼安排呢。”
雲晚停下腳步,說道:“飛劍大賽可以雙人御劍,到時候我和謝聽雲一起,你師兄還有李玄遊作為我們的掩護,反向干擾裘爺派過來的人。”
秦芷嫣不解:“怎麼幹擾?”
雲晚向楚臨示意:“昨天給你們的那個瓶子可曾帶著?”
楚臨長睫輕顫,自懷間拿出小瓶,剛擰開塞子,一股難以言喻的惡臭飄散而出,燻得人腹中作嘔。
秦芷嫣不禁掩鼻:“你從哪裡弄來的這玩意,是不是想把人臭死過去?”
雲晚嘿嘿笑了兩聲:“我之前從小道販子那邊買來訊息,他們派來的都是犬妖。”
犬有個特點,那就是鼻子靈,嗅覺是正常人的幾十倍,更別提妖族。
只要把這些味道散佈在賽場上,絕對會對他們造成影響,加上楚臨和李玄遊牽制,拿個第一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。
李玄遊恍然大悟,直衝她豎大拇指:“妙法妙法!”
楚臨不語,指腹輕輕在瓷瓶上摩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