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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在他雙眼裡的霧氣不知何時驅散,眸色清明,許是難為情,嘴唇緊抿,耳根透著薄紅。
“毒解開了?”
雲晚視線過於坦然,讓謝聽雲無地自如。
妒妒草有一個副作用,會在被妖者清醒後一遍一遍幫他回想著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一切。
他記得所有,記得每一個細節。
那讓他煎熬,不知如何面對自己,更不知如何面對雲晚,只能裝作自如,以平靜掩飾無措。
如今只慶幸自己資質強於常人,七日的毒被他五日就自行解開。
謝聽雲曾經聽說妒妒草。
據說被咬過的人越在乎一個人,一個事,就越發偏離本性,越發善妒善恨。
他……比想象中的還要在乎雲晚。
雲晚接過妖丹,謝聽雲如釋重負。
正要離開,雲晚就叫住他:“謝聽雲。”
“嗯?”
他回過頭, 千絲媚
雲晚在河邊許久,半晌才想起清點那些東西。
謝聽雲一定又是把所有家當丟給了她,嘆息一聲,在琉璃鏡上聯絡李玄明。
“晚晚?”李玄明意外,沒想到雲晚會在這個時候找他。
雲晚道:“先前讓你分給謝聽雲的靈石分了嗎。”
李玄明:“不是月底再分?”
他們賺來的每筆都按照比例分配,雲晚拿的是大頭,謝聽雲次之,李玄遊和李玄明最少,每筆都是月底算清賬再分,這樣誰也落不下誰,現在這還沒到時候呢。
李玄明敏感覺得不太對勁,看她一臉沉默,問:“怎麼突然提這個,你和謝聽雲吵架了?”
雲晚沒有回答,說:“你把他那份提前結清吧,再多給結兩個月的。”他身無分文,又帶著一把貪吃劍,沒靈石根本活不了。
李玄明若有所思地點頭。
她放下琉璃鏡,收拾好東西回到與同門的約定之地。
資源已經採集的差不多,所有弟子都接連回來,一行人騎著靈馬慢悠悠行在小徑,前方是一個小驛站,眾人決定在此處落腳。
雲晚單點了一壺茶,茶水剛上,就見數人策馬而來。
幾人身穿素袍,頭戴斗笠,各自手持長劍,看不清臉,但從行頭來看非同小可,香湘兒等人默契地移開座位,和他們拉開距離,剛才還輕鬆歡快的氛圍詭異般地沉寂下去。好在那個人並未過多逗留,飲畢茶結伴離去。
馬蹄在地上激起灰塵,望著那幾道遠走的身影,李寶寶這才小聲開口說話:“剛才我看見了後面那人的腰牌,上面印著無極宗的門徽。”
香湘兒大驚:“他們是無極宗的?”
旁側的丹修李寶寶咂舌:“許是還在找先前逃門的那個養女。”
聞聲一陣唏噓,雲晚捧起茶杯的手一頓,又重新將杯子放下。
看他們都對此事感興趣,李寶寶開啟話茬:“兩年前,眾門圍剿合歡宗,你們可知所為何事?”